一旦全城戒备,以萧丞相的城府,必定能猜出一二来,如此一来,便打草惊蛇了。
而且,宁王和岭南王即将返回长安,若发现城中有异动,狗急跳墙,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给了萧家出手的机会。
云王爷道:“沈大人所言甚是,如今,除了让神机营暗中备战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法子。”
“未必,”沈丞眼底深光隐隐,“只要宁王不反,萧家也不会贸然出手。”
楚帝恨铁不成钢,又怒又气:“那逆子心心念念,想要朕这个位置,他要岭南王手中的兵权,一定会对他言听计从,岭南王狼子野心,那逆子在他手中,不过就是一颗逼宫夺位的棋子,谋反,是早晚的事情。”
云王爷拱手道:“陛下,岭南那边,臣与九公主,还有燕王,已安排周全,若无意外,只需半月,便可拿下岭南,只是,不知楚王殿下那边进展如何,等宁王和岭南王返回长安,我们还需想个法子,将岭南王困在长安。”
楚帝闻言,神色微动,惊疑道:“岭南那边的布局,你和小九,还有四弟,都已安排周全了?”
“陛下对宁王寄以厚望,有别于其他皇子,九公主怕你伤怒,才瞒着您,还请陛下恕罪。”
“你无需请罪,朕并非猜忌你们,朕只是伤怀,曾经,朕最寄以厚望的儿子,朕把江山社稷都送给他,他却联合外人谋逆。”
沈丞直言不讳,淡声道:“宁王既无帝王的谋略,亦无圣贤的仁德,他若为帝,这江山社稷,迟早落入旁人手中,诚如陛下所言,您对他寄以厚望,一出生便是太子,这江山社稷,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哪怕他没有半点脑子,如此好的一盘棋,也不该下成这个样子,臣敢打赌,他此次回长安,必定是要为岭南王遮掩,私采金矿一事,他们只怕已想好了对策,否则,岭南王如何敢回长安。”
“小九手中已有岭南王私采金矿的罪证,他不和岭南王撇清关系,取信于朕,竟还要为岭南王遮掩?这个逆子,当真是令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