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平公主动弹不得,只能痛苦地瞪大了眼,额上青筋几乎要爆开了来,那痛苦的嚎叫,瘆人嘶哑。
萧若泪如雨下,哀求道:“我求你,你放过她,你心里有恨,你冲我来,是我教女无方,我替她偿还。”
容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你把她放在心尖上护着疼着,可曾想过,别人也有孩子,别人的孩子,也是被父母疼着护着,凭什么就要无辜枉死?”
“我知道,她犯下之事,无可饶恕,但我不能看着她死,看着她饱受折磨,倘若哪一日,你也为人父母,便能知道我今日之心情,我求你,只要你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如果我要宁王谋害七哥的罪证呢?”
萧若浑身一震,再次僵滞住了。
“不愿意了?”容九眉梢微挑,勾着唇角,冷冷讽笑,“刚才不是还说,做什么都愿意吗?果然不过是说说罢了。”
嘲讽了一句,容九低眸去看安平公主:“在你母亲眼里,你也不过如此,比不过宁王府的荣华富贵,你的命,可比宁王的,贱多了,你口口声声,骂这个贱人,骂那个贱婢,你,才是最贱的一个,人贱,命也贱!”
安平公主被疼痛折磨得,更为癫狂偏执,怒恨地瞪着她,瞪着萧若。
萧若眉间闪过一抹沉郁。
事到如今,容九还不忘挑拨她们母女,安平如今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