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岭南王发现金矿却隐而不报,反而私下开采,其心有异,恐有谋逆之意。”
容九呈上岭南王私采金矿的罪证,对私建军队一事,却是只字不提。
满朝哗然。
一旦谋逆的罪名坐实,岭南王被问罪,他手中半点兵权也没有,何谈起兵谋事?
宁王暗怒,脸色阴沉下来:“岭南王忠心耿耿,为我南楚守卫岭南,如此忠良,岂容你胡乱攀咬?”
相比于宁王难以抑制的怒气,容九清淡如风,慢慢道:“事实如此,本公主不过据实禀报。”
阮靖落井下石道:“陛下,九公主既呈上证据,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宁王目光如刃,剜了他一眼,急切道:“父皇,岭南王府世代忠烈,岭南王的父兄皆是战死沙场,他一颗赤子之心,为国尽忠,为父尽孝,如此忠孝两全的人,怎么会辱没家风,谋逆叛主?”
阮靖道:“有无此事,一查便知。”
宁王面色铁青:“阮大人,你这是要押解岭南王回长安三司会审吗?”
“宁王觉得不妥吗?”
宁王心里憋着怒火,不再怒视阮靖,双手作揖,低首沉声道:“父皇,将士为国戍边,劳苦功高,此举只怕会寒了将士的赤诚之心,日后哪还有将士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瑾世子正率兵,若是消息一出,难免军心浮动。”
容九冷笑:“乱臣贼子,岂可同忠义之士混为一谈?”
宁王还想再辩驳几句,楚帝却问道:“此事若要查,小九,你觉得谁能不负朕望,查明真相。”
容九一笑,淡淡说了两字:“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