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被擒,证据已经确凿,第二日,凌云湛入宫去含元殿。
含元殿上,一片肃穆沉凝。
凌帝坐在龙案后,看着眼前站着的几人,问道:“可是查到什么证据,能结案了?”
凌云湛拱手道:“回父皇,儿臣已查明,大哥呈上的账册是假的。”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凌帝看着凌云湛呈上来的证据,震怒不已:“残害手足,伪造证据,郯王,你还不如实招来?”
凌云郯脸色大变,慌忙道:“父皇明鉴,儿臣没有伪造证据,这账册是七弟安插在儿臣府中的细作所呈,儿臣以为是真的,儿臣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陷害儿臣,这一定是七弟设的局。”
“事到如今,大哥还执迷不悟,还要诬陷七弟,这账册并非出自郯王府,而是赵府,赵大人,”凌云湛看似温润,实则暗藏凌厉,目光温温冷冷地扫向赵宗泽,“给你账册的那个人,也并非是七弟安插在你府中的细作,而是凤卫,赵大人勾结凤卫,谋害皇子,意欲何为啊?”
凌云湛如此说,必然是有十足的证据,赵宗泽身子抖若筛糠,却是辩无可辩,认罪道:“陛下,臣有罪,臣一时不察,误中凤卫的奸计,才酿成大祸,此事郯王殿下并不知情,殿下冤枉啊!”
“他不知情?”凌帝声色俱厉地冷问,“他若不知情,为何谎称是他府中下人所呈,他构陷老七,谋算陷害,还要喊冤?”
凌云郯浑身一震,面色如雪:“父皇息怒,儿臣,儿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不敢再辩解,儿臣甘愿领罚。”
赵宗泽跪伏在地上,道:“陛下,此事是臣一人的主意,画像一事,惹得陛下动怒,臣担心陛下降罪赵家,又以为账册是真的,才会教唆殿下如此行事,一切与殿下无关,陛下明鉴。”
凌云湛看赵宗泽一力揽下所有的罪责,唇角紧抿,对凌帝道:“父皇,军械走私案,儿臣已查明,如今人证就在殿外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