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在一旁提醒道:“殿下,我们在慕容山庄搜到的账册只是一小部分,并不足以将郯王治罪。”
凌云夙幽深的眼底,锐光峻冷,看向慕容白:“本王从不受任何人威胁,你说不说,于本王都无关紧要,只要本王放出消息,自然能引得大哥,前来杀人灭口,只是那时候,你还能不能活着,就要看你的命够不够硬了。”
事已至此,进退无路,慕容白神色惶然,思虑再三,扯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凌云夙:“剩下的账本被我藏在通宝钱庄,只要拿着这块玉佩,去百花楼找花三娘,花三娘自然会把钥匙给你,有了钥匙,通宝钱庄的人,就会交出账本。”
凌云夙接过玉佩,静然不语,眼底浮出一抹深思,转瞬,将玉佩交给裴琰。
裴琰愣愕,凌云夙已转身出了大牢。
“殿下,”裴琰跟了出来。
凌云夙望着微亮的天色,往外走:“百花楼晚上才打开门做生意,裴少卿不必急于一时。”
裴琰握着手中的玉佩,眼底眸色难辨。
凌云夙回到夙王府,容九听他说起大理寺的事情,眉头微挑,问道:“军械走私案,裴琰调查了许久,却全无进展,你难道都没怀疑过他吗?”
凌云夙喝着茶,慢慢道:“裴琰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你就不怕他聪明过头,功亏一篑?”
“怕什么,”凌云夙搁下茶盏,吩咐凌七道,“放出消息,慕容白已归案,还给了裴琰一个信物。”
“是。”
容九笑起来:“难怪你成竹在胸,原来早有准备。”
凌云夙扬唇,忽然道:“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