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郯眼底一亮,却并不如赵宗泽那般欣喜:“七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单凭一本账册,还不足于置他于死地。”
赵宗泽谄媚笑道:“大理寺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过后,殿下不想看见的人,再也不会在殿下面前碍眼了。”
“若能如此,最好不过,你要确保万无一失,不然,以父皇的无情,他是不会跟本王顾念什么父子之情的。”
“殿下放心,等除掉了夙王,太子便不足为患,赵家愿倾尽所有,助您成就大业,到那时,不管陛下圣心如何,殿下想要的,都能唾手可得。”
凌云郯眼底戾气一动,抬眸看向窗外的夜色,暗夜中,星光黯淡,他却觉得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夜色。
凌云郯勾起嘴角,阴冷地笑道:“过了今夜,这长安城的夜色,就该彻底不一样了吧,本王倒是有些期待了。”
长夜过后,天际云霞涌动,百官上朝。
宣政殿上,百官肃列两旁,各自为政,相互斗争,照例如往常一般,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能吵个不停。
凌帝听得心烦,正要退朝,凌云郯忽然出列,禀道:“父皇,画像一事,儿臣已彻查清楚,原来那人竟是七弟安插在儿臣府中的细作,那人为了活命,交出一本账册,上面记载了七弟私吞军饷,勾结北燕的罪行。”
百官震惊了,凌云郯所指之事,就如一道惊雷,炸在他们的耳畔。
气氛瞬间凝滞,凌云郯把账册还有供词一并面呈凌帝,凌帝翻开供词,上面写明,凌云夙是想借画像之事,除掉凌云郯,所有事情都是凌云夙一手谋划。
凌帝越是往下看,脸色越是阴沉,等到他看完账册,气得将账册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