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容九寒凉的脸上,唇角冷抿,“案子已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还请父皇还薛家人一个公道,还我爹一个公道。”
萧丞相猛然抬头,眼底的悲怒,化作犀利的冷刃,直刺容九:“陛下,诀儿疯症发作,他的话如何可信?且又是九公主刻意引导。”
容九语带冰寒,因为染了怒意,一双明净的眸子,格外的深寒。
“证据不可信,萧诀的话也不可信?丞相当满朝大臣都是傻子吗?父皇面前,萧家还想只手遮天不成?”
容九掷地有声,怒然质问,在她微扬的冷声中,两人凌然对视,争锋相对。
萧丞相冷笑反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处处与萧家作对,难道就全无私心,难道就不想借此,置萧家于死地?”
“既然丞相说小九刻意引导,游大夫是你的人,不如让他说一说,萧诀的话,是否可信。”
温润清朗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大殿上寂静了一瞬。
游医是萧家的人,难道他还会不顾性命,出卖萧家不成?
大臣们纷纷看向楚洵,又看看游医。
游医朝楚帝低头道:“陛下,萧大公子疯症发作是真,却非九公主刻意引导,草民在丞相府,为萧大公子诊病时,时常听到这些话,虽说疯言疯语不足为证,但萧大公子不同与寻常疯癫之人,只要他受了刺激,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被触动,所言皆为事实。”
萧丞相紧绷着脸,僵硬的神色之中,阴冷怒意难以遏制。
游医竟然临阵倒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楚帝问太医令:“游医所言,可是如此?”
太医令从善如流,回道:“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