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的脸色陡然僵硬,有压抑不住的愠怒,冷哼道:“人心难测,总有居心叵测之人,钻营算计。”
容九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不是,若不是机关算尽,钻营谋算,又如何权倾朝野,把持朝政?”
萧丞相气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大殿上的气氛,更冷凝了些。
有大臣忽地出声,问道:“萧大公子如今昏迷不醒,这案子要如何审?”
楚帝示意太医令上前诊断,太医令搭脉,细细地诊了诊:“萧大公子的脉象虚浮无力,臣也无能为力。”
“小九,”
容九对上楚帝投来的目光,悠悠起身,探指搭在萧诀的腕间,忽地抬眼,看了游医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容九的医术,早已名扬天下,游医一触上她讥嘲的笑容,神情微变,不由自主地攥起双手,才发现手心里,竟沁出了汗。
容九取出银针,游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动作,她下针极快,不过片刻,萧诀的手指动了一下,茫然地醒了过来。
“醒了,萧大公子醒了,”有大臣惊喜地嚷道。
萧丞相连忙上前,神情凝然地唤了一声:“诀儿,”
“父,父亲,”萧诀茫然地看着四周,等看清案上搁着的颅骨,惊叫着跳起来,攥着萧丞相的手臂,惊骇道,“父亲,那个贱人活了,她要来索我的命,父亲,父亲,你快让人杀了她,快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