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皇后,竟沦落到被废,被休弃的境地,那是一生都无法磨灭的耻辱,若是寻常女子,早拿一根绳子吊死了,也难怪萧若七情抑郁,心病难愈。
如此滴水不漏,倒叫人挑不出丝毫的纰漏。
萧太后端过手边的茶盏,垂眸饮茶,眼底神色似在深思。
殿内静了一瞬。
宁王开口道:“孙儿听说,皇祖母给云小郡主赐婚,懿旨都下了,刚才正好遇到云王爷,我恭贺两句,他却说是误会,皇祖母,云王府这是要抗旨吗?”
萧太后淡淡地喝着茶,声音里,喜怒难辨:“确实是误会,早年,燕王和云王爷给云姝和十七定了婚约,却一直未曾向哀家提及,哀家不知情,才下旨赐婚。”
宁王惊诧至极:“云小郡主和十七竟有婚约?皇祖母,会不会是云王府的推脱之词?”
“有婚书为证,陈太妃又言之凿凿,谁会认为是推脱之词?”萧太后抬眼瞥了他一眼,“哀家只是纳闷,哀家懿旨未下,云王府是如何得知哀家要赐婚,竟然跟哀家玩金蝉脱壳,还拿出所谓的婚书,逼哀家收回懿旨。”
宁王心头微凛,神情却从容自在,没有半丝的破绽:“此事确实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