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从审问了周大夫一番,半点结果也没有,一怒之下,让人对周大夫用刑,直到周大夫被折磨成了一个血人,才被拖回牢房。
莫从面色阴沉难看地,出了县衙大牢,问许师爷:“苏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许师爷是他带来的心腹,颇为倚重,摇头道:“没有任何动静。”
莫从眉头皱了一下:“何县丞和张主簿呢?”
“何县丞除了年初的时候,去药庄拜年,之后和容氏,再无往来。”许师爷谄媚笑道,“官场上的,哪一个不是见风使舵,那容氏如今沦为阶下囚,何县丞怎么会为了一个死囚,得罪大人,那张主簿更不用说了,容氏毁了张夫人的脸,将张家的脸面踩在了脚下,张主簿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跟大人做对,大人才是这长乐县的天,你让谁生,谁就生,你让谁死,那必须得死,那些人怎么有胆子造次。”
这一番话,说得莫从极为舒心,心底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他是长乐县的县令,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也就是容九那个刁妇,不识抬举。
“既然那刁妇不肯为我们所用,夜长梦多,想个法子早点结案,绝不能让她活着对付丞相大人。”
莫从处理完县衙的事情,回到后宅。
后宅黑灯瞎火,静悄悄的,只有血腥味扑面而来,浓烈得令人作呕。
莫从面色大变,喊了几声没人应,点了灯火一瞧,差点昏厥过去。
院子里,黑压压地一片血人,上到老夫人,下到仆役丫鬟,全都跟周大夫的伤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