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郁气憋在心口,莫从道:“沈夫人连天花和时疫,都能治愈,医术天下无人能及,本官如何会信不过你,沈夫人先前给家母诊病的时候,奕儿可在屋里?”
“莫大人在县衙忙着公务,还能知道梅园之内发生的事情,如此内外兼顾,当真是百姓之福,若不是莫大人一心为百姓,大家还以为,莫大人是事先就已经知道了此事。”容九面上带笑,有些不解地问道,“只是,不知莫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好一个伶牙俐齿!
莫从袖下双拳紧攥:“刚才小厮前去禀报时,将事情说了大概,本官听说的。”
“县令夫人请我给老夫人诊病,我回去时,听孙姐姐提起,说县令夫人过来找我,若莫公子当时正在屋里,莫大人是不是觉得,是我算计了莫公子和县令夫人,才令得他们做下了,这不顾人伦的龌龊事?”
“沈夫人误会了,本官并无此意。”
容九讽笑一声:“屋里除了梅香,并无其他熏香,县令夫人也不像是被人灌了药,我们进来后,莫公子不止一次说过,早在这之前,便与县令夫人勾搭成奸,莫大人更是亲耳所闻,莫公子怕你被戴了绿帽,才替你睡了县令夫人,莫公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至于县令夫人为何抛下满园宾客,和莫公子白日宣淫,或许是血气方刚,情难自禁吧。”
被儿子戴了绿帽,才更令人耻笑,莫从气得脸都绿了,气势凌然道:“既然夫人前来找你,为何沈夫人不在屋里?”
“我去看张夫人了,”容九唇角笑意浅浅,“我拿热茶泼伤了她的脸,心里过意不去,便过去看看。”
莫从眼底浮动的阴戾的冷光,嘲讽道:“沈夫人动怒时,那么烫的热茶,都能泼得下手,事后愧疚了,还能当没事人一样,前去宽慰,还真是至情至性,若不是知道沈夫人医者仁心,还以为是惺惺作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