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恶狠狠地瞪着容九:“你若动她们一根毫毛,休想从老子嘴里,撬开一个字。”
胡三这种地痞,竟然也有软肋,看来还不至于泯灭人性。
容九看着他惶急的神色,唇角缓缓扬起弧度:“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也不想动她们,可谁叫你嘴硬,不识时务呢。”
胡三咬牙道:“是吴有财让我上门闹事,弄臭酒铺的名声,绑走那两个小娘们,逼你就范,交出果酒秘方。”
容九眼底掠过肃冷之色:“果真是吴有财指使你的?”
胡三不明所以,总觉得她这话里有些古怪:“是。”
“想清楚了再说。”
容九淡淡道,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胡三却是背脊生寒,就好像她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凌厉之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还有一人,是长安十里香酒坊的何管事。”
容九满意地笑了,解开胡三,让他签字画押:“做人重情重义是好,可也得分清是非,何必白白遭这些罪?”
胡三气得呕血,阴鸷地撂下狠话:“你最好言而有信,若是让我知道,你动她们一根手指头,就是付出一切代价,老子也要你得到报应!”
“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无辜的妇孺出手?说说狠话而已,你不用太担心,你老娘、姐妹、兄嫂弟媳,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竟然被诓了?
胡三脸色异常难看。
不过,事已至此,他都招了,他底下的那些地痞,自然也全招供了。
经过吴员外的牢房外,原本气息虚弱的吴员外,突然挣扎地撑起身子,眼底血丝遍布:“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