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去了沈大柱家,远远地,就听到有吵闹声。
周氏哽咽着哭道:“这吴员外都已经是个半截入土的人了,还能活几年,可玉英才十五岁,怎么能嫁给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
“眼皮子浅的贱东西,你给老娘闭嘴吧,”刘氏喷了周氏一脸口水,大骂道,“吴员外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少给老娘胡说八道,吴家要钱有钱,那赔钱货要是嫁过去,那就是享福的命,吃香喝辣的,还有人伺候,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吴员外是什么人,娘不清楚吗,这不是要逼死玉英吗?”
“她就是死了,也得给老娘嫁去吴府,老娘已经收了吴家的聘礼,你要是敢给老娘坏事,仔细老娘扒了你的贱皮。”
刘氏骂骂咧咧地出了院门,看见容九过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身走了。
周氏正要关院门,看见容九过来,连忙抹掉眼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九娘来了,快进来。”
沈大柱坐在屋檐下,垂头丧气,容九打了声招呼,问周氏:“婶子,出啥事了?”
周氏眼眶又红了,怨恨道:“你叔婆手腕断了,花了不少银子都没起色,钱氏舍不得银子,就盯上玉英,怂恿你叔婆,把玉英嫁给吴员外做填房。”
那吴员外都已经快六十岁了,而且还是个克妻的,娶了十二房妻妾,个个短命。
沈玉英要是真给吴员外做填房,这辈子就毁了,十二房妻妾个个短命,也都是被吴员外折腾没的,吴员外就喜欢玩年轻姑娘。
刘氏的手腕是她捏断的,没想到竟然还连累了沈玉英,容九道:“婶子要是相信我,不如,让玉英跟我回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