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身受重伤,不可能走远,那些人追出去很远都没找到,又折了回去,可哪还有什么人影。
有脾气暴躁的,叫嚣着要弄死容九:“他娘的,竟敢戏耍老子,等落到老子手里,非干得她哭爹喊娘不可。”
领头的男子眼底冷光闪过,警告道:“别给老子节外生枝,若坏了主子的事,有九条命都不够死,要是管不住那玩意儿,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那人心底发寒,狗腿子地赔笑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误了主子的事。”
领子的男子目色阴沉,派两个人去村子打探,看楚洵是不是躲在了村民家里,其他人继续在山林里搜寻。
这一片山林,容九比那些人要熟悉,回到药庄后,带上两个壮汉,避开他们的搜寻,偷偷地把楚洵带回药庄。
楚洵伤得太重,已经昏迷不醒,李氏看他浑身是血,惊住了:“九娘,这,这是什么人,还救得活吗?”
“采药时,碰到的,”容九不想吓着李氏,但事关重大,也只能如实相告,“那些人找不到楚洵,一定会潜伏在村子里,娘,楚洵在药庄这一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氏听得心惊肉跳,暗暗倒抽一口冷气:“你放心,娘心里有数。”
容九让李氏去烧盆热水,再准备烧酒,又开了个药方,让人去熬药。
她将楚洵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厢房里,取出银针,封住他身上几处要穴。
楚洵闷哼一声,醒来时,微微愣神:“为什么我全身毫无知觉?”
“这叫针麻之术,会让人暂时失去知觉,”容九解释着,用剪刀剪开他胸前的衣服,一边消毒伤口,一边安抚道,“我要拔箭了,你别怕,不会痛的,等下我会替你缝合伤口,很快就能没事的,我既救了你,就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