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赵氏双目猩红,她是尚书府风光尊贵的当家主母,岂可自贬为妾,赵氏恨不得将容九挫骨扬灰,“你为何处处与我为敌,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逼死我?”
容九低低一笑,冰冷如清霜寒雪:“母亲若是不愿为妾,那就休妻好了。”
赵氏惊怔地僵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容云倾怨恨地盯着容九。
赵氏自贬为妾,那她这个大小姐就是一个笑话,她和赵氏随容青山回乡祭祖,若是被遣送回府,日后,如何在尚书府立足?她沦为庶女,又如何嫁入世家大族做主母?
“二妹,”容云倾上前握住容九的手腕,痛心疾首道,“二妹,母亲身为当家主母,她若德行有失,尚书府又颜面何存?尚书府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为何不放过尚书府?”
容九目光一垂,定定望下来,落在她手上,容云倾神色一讪,握着她的手顿了顿,随即松开了。
“大姐求我,是为了母亲,还是为自己?”容九抬眸,嘲讽道,“大姐放心,你是父亲攀龙附凤的棋子,只要大姐不行差踏错,还是风风光光的尚书府大小姐。”
容云倾一点一点捏紧了袖中的手。
容九淡漠地看着容青山:“机会稍纵即逝,父亲还是早做决断,别等到了别无选择的时候,再来后悔,那就真的晚了。”
容青山目光闪了闪:“就依你所言。”
“老爷!”赵氏难以置信,惊惶地看着他,“老爷,你我半生夫妻,你落魄时,我陪你受尽困苦,是赵家,是赵家倾尽所有,助你高中,助你平步青云,你不能贬我为妾,更不能休我,这个贱人,”
赵氏指着容九,悲愤地痛声怒斥道:“这个贱人,她为你做过什么?没有,一点都没有!她生来带煞,只会与你作对,从未把你当做是她的父亲,你为这样一个孽女,要休我、弃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是倾儿的母亲,尚书府不会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