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满不在意地笑道:“她想借刀杀人,我们何尝不可,不过是看谁更棋高一着罢了。”
“你心里有数,娘就放心。”
李氏猜的没错,韩氏在村子里看见容家的马车,便跟着一起去了。
小厮被容九踹了一脚,到现在还痛得钻心,抬头觑了眼赵氏,见她正在饮茶,忽地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道:“夫人,沈家一家都是蛮狠刁民,不但把奴才踹出来,还口出狂言,让大人亲自登门拜访,简直不把尚书府放在眼里。”
赵氏脸色难看:“乡野贱民,给老爷提鞋都不配,也敢跟尚书府摆谱?”
韩氏落井下石道:“夫人,如此不识抬举的,一定是二小姐,二小姐嚣张跋扈惯了,没什么事是她不敢的。”
赵氏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搁在桌面上,冷着脸道:“一个贱人生的贱种,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既然十几年未见,也就不必再见了,记住了,尚书府可从来没什么二小姐,别让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贱种,胡乱冒名顶替。”
韩氏见赵氏动了怒,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继续煽风点火:“二小姐仗着身份,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没少败坏尚书府的名声,她还到处跟人说,说夫人您刻薄寡恩,虐待庶女,老奴不过劝诫两句,她就把老奴的手腕给捏断了。”
赵氏盛怒的眸子里,闪过冷戾的寒光,脸上神色越发地阴沉:“好得很呐,这些年,本夫人竟是替那贱人,养大了一条狼,羽翼未丰,便妄想着反咬本夫人一口。”
韩氏听着她话里的意思,心里暗自得意,她对付不了小娼妇,却能找到置她于死地的人。
“二小姐刑克六亲,夫人心善,给她一个容身之处,才送她来农庄,谁知二小姐一直怀恨在于,以为夫人是因为大小姐,才容不下她。”
“倾儿是明珠,也是她一个贱种能相提并论的?本夫人倒想看看,是她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本夫人养狼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