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沈大福高中做官,二叔公一家嫉妒眼红得很,沈丞少年成名,小小年纪就中了春试案首,二叔公一家更是憋了一股闷气。
因为钱氏,两家结怨颇深,本来沈家分家,他也不想管,但沈丞偷钱被赶出书院,二叔公心里痛快,想借此看沈家的笑话,才会答应沈文元,来住持分家的事情。
二叔公被沈大福怼了一句,面上无光,便抽着旱烟,数落沈丞:“如今家里这般穷,你媳妇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你还要读书,总不能让大家养你们两个吧?就算让你考上了,可你爹当年得罪了权贵,你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
沈大福因为罢官的事,多年来,一直郁结于心,二叔公却字字句句,都戳在沈大福的伤口上,显然是故意为之。
沈丞唇角微锐,极冷地一笑:“我听说,钱婶子要送二蛋到私塾启蒙,你我两家沾亲带故,二叔公还是不要花这个冤枉钱了,免得权贵打压,没什么出头之日。”
二叔公气得脸都黑了。
偏偏王氏眼瞎,再添了一把火:“老三,爹娘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指望着你能够光宗耀祖,可我们没权没势,那些高官权贵要对付我们,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到时候别没过上好日子,反而被你连累得命都没有了。所以说,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多干点活,帮衬一下家里。”
“......”二叔公气得差点被涌上来的一口老血给噎死。
他的宝贝曾孙二蛋,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这一家黑心肝的,就是见不得他好。
好戏没看成,反而憋了一肚子的气,二叔公气呼呼地走了。
“嘴贱,真让人头大。”容九呵笑一声,“二哥,二叔公走了,还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