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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软软杵在原地，霍栩模糊的形象，随着这些议论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p>
就像是拼图，被打乱了重组。</p>
以前那些不协调的色块，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p>
这才是霍栩。</p>
这才是从前讨厌她的那个霍栩，因为从最黑暗的地狱爬上来，换了副天使的皮囊，所以他厌恶同类，渴望纯洁美好的东西。</p>
所以，他喜欢虞程程。</p>
在他眼里，虞程程是璀璨的水晶，是天使，而她虞软软则是一块肮脏丑陋的石墨。</p>
她身上有他从前的影子。</p>
他讨厌她，也是在讨厌自己的过往。</p>
虞软软忽然觉得，有点心痛，又有点讽刺。</p>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过往都无法接受，活在世上该有多痛苦？</p>
前世，她也曾厌恶过自己的过往，憎恨过每一个不曾善待她的人，嫉妒过抢走自己一切的虞程程。</p>
结果呢？</p>
她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被拉入仇恨的漩涡里，将身边的人，越推越远。</p>
最后连死的时候，都没有人替她收尸。</p>
霍栩跟她，真的很相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