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动,它也不动,就这样直直对峙,冷风微微吹过,吹过耳畔,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掉在纪以宁的耳廓上,挠得她全身心痒痒的,吓得两只脚打软跑不动。
只好伸手挠挠,只是才稍微一动,此豹就全身竖起黄花毛,根根如刺,张开大嘴,往她翘出的手臂咬来。
眼看白肉就要进入铁锅大的豹口里,谁知豹子却自己头一扭,撇开了方向,咧开嘴笑了:“嘻嘻,怕不怕?”故意放过她一回。
动物还会说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一切不可思议得太可怕。
最先回神的那弘业手脚极快,弯下身子,扯过纪以宁的手臂,躲过猎豹大脚板骇人的踩踏,钻出分分钟钟都会陷入困境的庞然大体,要命向前狂奔……
随着他们的奔跑,耳侧两边寒风呼呼而过,刮得两边裸露在外的耳朵生疼生疼。
勉强睁开眼睛,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豹子不急不徐地追在他们后面,不像索命,反而像在好笑地玩捉迷藏的游戏。
但从它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和慑人的寒光,又不像是会放过他们的样子。
敢情是要像在动物园逗弄动物一样,逗弄得他们全身肌肉无力,再来个饱餐一顿?又省事又轻松?
那弘来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不敢松懈剩下的那丁点力气,紧绷身子,只管狂奔。
现在只有“逃”和“跑”才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