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能直接呜呼过去吗?来一刀更痛快些吧。
纪以宁忍不住对看不到尽头的灰天雾空眨了眨无神的眼,无奈地想。
呼啸而过的风刮得她脸像被刀子在抽一样的生疼生疼,种在两边的树干枯枯得没有任何枝叶,了无生气,根本就是死的嘛,跟她想死的心相呼应,她的心情更坏了。
八官为了加快速度,她正被他不客气地扛在肩上,飞快地颠着,颠得胃里的黄水又要吐出来。
不就是在半路上不知从哪飘来的一缕魂,闪着绿油油的淫光,吞了吞口水,吐槽了几句,他至于害怕成这样吗?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八官明目张胆抬着这么个大活人,他又碰上老熟人了,“哇——路风,娶媳妇呢?阳间没娶上,阴间倒碰上中意的了?还是家里给你烧来的?你小子倒是有福气。说娶就娶了?”
“……”八官紧咬青辣色的嘴巴,胸中憋了口大气,怕一出声就要粗声咒骂,没敢开口。
“路风,占着棵参天大树,升官发财了,怎么?连发小都不想认了?”飘来飘去的一缕魂窜上窜下,绕着八官四周,绕来绕去,绕得纪以宁都晕头转向,不忘感叹八官的方向感怎么那么强?他发小这样不停的吵吵闹闹,问三问四,他还能向着目标疾驰不歇?
“……”
“路风,你到底理不理人?不理人,俺就大声嚷嚷了。说,哪里抢来的媳妇?如实相告,俺也好去弄一个。”没有实体的魂魄闪着和前一个魂一样的绿光,纠缠个不停。
“别闹了,没瞧我正办正事呢?”八官终于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她有那么重吗?纪以宁对准八官的背部虚打了两个大“XX”,以示她对他的不满。
“你说出媳妇从哪来的,俺自然就不闹。”八官的威吓,对没有实体的魂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反而和忙着擦额头细汗的他叫起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