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如果这次我再骗了你,你一菜刀劈了我算了。”钱通看着他老娘,满脸尽是羞愤之色。他老娘也极给他报面子,并没有当场发他的火。他说:“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只要你饶过我这一次,我说不与那人来往就不那人来往了。”
他老娘说:“这话可不是我掰着你嘴巴说的,你记往:泼出去的水,说出口的话,都是收不回来的货,所谓覆水难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你这次再敢与我玩藏猫猫的游戏,我会把你们两个的二哥宰了下酒的。”这后一句话,她还连带把苏波也骂上了。
钱通知道她说的可不是假话,其他本事没有,叫她剁人,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钱通记得,他老娘说宰人,那可不是骇人的,她说宰就宰,从来说一不二。他二叔,就被她一刀剁了三个指头,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老娘,你骂我就骂吧,怎么把人家苏波也连带上了啊?”钱通觉得她老娘管得也太宽了些,所以就顶了她一句。他老娘像看外星人一样着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一个玩鸡鸡的姘头,要斤量没斤量,要人品没人品,你替他说话,他在你心中就那么有地位么?”钱通见她发火了,心里没来由的格登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却见眼见刀光一闪,只听苏波悲催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就躺倒在了地上。
一股鲜艳的血,从他大腿上喷涌流出,在他面前的地板之上形成了一道曲曲折折的小溪。苏波本人,则用手按着伤口,痛苦的哀嚎着。
钱通见他老娘真怒了,当即愣在了原地,傻眼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苏波,既不敢拉他也不敢去安慰他。苏波的眼神对上钱通,除了恨还是恨。贴着丰收风象窗花的窗玻璃上,如水的月光透窗玻璃照射到苏波的脸上,映出绝望而又愤恨的菜色。
准确说,钱通本身就是个菜鸟。别说他在他老娘面前抬不起头,就是在街前市后遇到人欺负他,他也只有挨骂或是挨打的份。仿佛他生来就没有反抗别人的能务,他老娘记得最清楚,从小长到大,钱通从来没有打过人,都是他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