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之前一样,键盘清脆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宽大的会场中。
“乐安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曰:“异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澎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
如果有后世文人能够看到,就能发现此刻徐乐安所写出的这一篇,是欧阳修的《秋声赋》。
欧阳修作这篇《秋声赋》的时候已近晚年,看透了世态炎凉与人心。此文借赋秋声告诫世人:不必悲秋、恨秋,怨天尤地,而应自我反省。这一立意,抒发了作者难有所为的郁闷心情,以及自我超脱的愿望。
这篇幅在历史上不是很出名,但其中的文意与对秋的铺设渲染做到了极尽之美。对秋的思考衬托着作者悲凉的心境。结尾处秋虫的和鸣,更衬出作者的感慨与孤独。这篇赋不如之前那些赋出名,但不论是文笔还是意境,都不输任何传奇名赋。
这篇赋以“有声之秋”与“无声之秋”的对比作为基本结构框架,精心布局,文势一气贯串而又曲折变化,作者从凄切悲凉的秋声起笔,为下文铺写“有声之秋”蓄势;
然后由草木经秋而摧败零落,写到因人事忧劳而使身心受到戕残,由自然界转到社会人生,这是“无声之秋”;最后归结出全篇主旨:“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不必悲秋、恨秋,怨天尤地,而应自我反省。这一立意,便陡然呈现了出来。
很短的一篇《秋声赋》呈现在巨大的幕墙之上,每个字在场众位都清晰可见。
“邵教授,你确定你能教得了这位旷世奇才?”怔怔的转头看着幕墙,林淑兰呆滞的声音传到了同样出神的邵承泽耳中。
邵承泽回过神来,眼中闪着复杂而欣慰的神色,向着林淑兰反问道:“我教不了,难道你就能教得了?”
同样呆滞的,还有脸已经隐隐作痛的万春来,现在是不是在梦里?一定是我没睡醒还在做梦。万春来的颤抖的手放在另一只手上掐了掐,很疼,这一切都是真的。
正当万春来掐着自己手的时候,徐乐安继续说话了,语气依旧很客气,情绪也波澜不惊:“万教授,请您指教,如果您懒得指教晚辈也不要紧,咱赶紧说下一项内容吧,我来来回回的跑也挺累的,就坐在这里等着您。”
嚣张,看着坐在旁边放着电脑与投影仪桌子前的徐乐安,众人脑海中闪现出来嚣张二字。可让众人感到无力而恐惧的是,这个少年的每一篇文章都是那么的吸引自己,每一篇文章流传出去哪怕不能说是传世佳作,也可以在文学界掀起一阵风潮。
这就是那些连大专有的都没上过的网络小说作者吗?什么时候那群人种出现了个这样逆天的人物。
“那好,那就说说最后的‘联’,对联,也叫对子,这在华国历史上已经源远流长,多的我不说了,今天正想讨论一下‘绝对’,我这里有几幅希望你能对的上。”滚你妈的风度和优雅,麻痹的现在已经快被这混蛋骑在头上拉屎了。
这时候的万春来站起身来,将手中稿子发泄般的狠狠丢了出去,飞散的A4纸飘满了主席台前。
面对万春来的失态,现场众人没有人嘲笑,只是感觉到深深的悲哀,要是自己遇到这样难缠的家伙,恐怕早就跳起来骂娘了吧。虽说不爽徐乐安的,但同时心中不断的回味着他之前写的那些文字,确实很经典啊。
“万教授,你这个观点晚辈不大认同,前两个月初来上京市的时候,晚辈心生感慨,就感觉所谓的‘绝对’只是前人一时想不到下联而已。所谓万事无绝对,只怕有心人,望万教授指教。”徐乐安已经将手放到键盘上,等着万春来的出题。
将手中稿件狠狠的丢了出去之后,万春来也意识到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做出了有损形象的事情来,这时候也坐了下来,向着徐乐安说道:“那好吧,你既然这么自信,那就来吧,这些千古绝对相信在座的所有人也都不陌生,毕竟能传承那么久远一直也没有下联出现的对子,相信各位都会有所耳闻。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听到这句,徐乐安差点一大口口水喷出来,这尼玛也叫绝对?好吧,也算是绝对,可在广大人民的无穷力量面前,已经被破解掉了好不啦?都已经是前世玩剩下的东西了,竟然还被万春来拿出来当宝,真是让人无语。
万春来话音刚落下没有两秒钟,徐乐安就开始敲击键盘。看到一这幕,众人的眼镜似乎都碎了一地。
刚说的问题这就有了答案,而且还是存在了几百年的误解难题,少年,你这么逆天你家里知道吗?
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
简单十个字出现在了幕墙上,所有人都在细细品味其中韵味。说是千古绝对并不是没有人对的出来,而是对出来的意思或者格式或者意境都匹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