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下，顾温暖把写好的本子捧在心口，再次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自己的决定。
等到心绪再次恢复平静，她打开一直放日记的实木小匣子，把那个杏粉色的本子锁了进去。
收拾好一切，顾温暖给孙曼发了条微信报好，然后打起精神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窝进被子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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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霆勋走后，顾郁清又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骨节分明的手指间难得一见的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
烟雾缭绕间，顾郁清的浓眉紧锁着，漩涡般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深不可见的思绪。
刚刚接到消息，明天贺筠就要回来了，这意味着他的最后一场战争就要正式打响了。
一切的行动，明晚就要见分晓了……
“笃笃笃”外面传来敲门声，顾郁清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他伸手打开一扇窗，让烟气尽快消散，然后踱步回到办公桌前把烟按灭，这才轻咳一声，沉声道，“进。”
徐然推开门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屋里的烟味呛着了。他低咳了两声，诧异的看了眼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心头盘旋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他跟在顾郁清身边六年以来，第一次见他抽烟。
以前无论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徐然最多只见过他眉头皱两下就恢复平静，却从来没见过他抽烟，甚至喝酒都是罕见少有的。
而如今办公桌后的男人，面目阴沉似窗外黑压压的天际，一双眸子里折射出阴鸷如鹰隼般锐利的光。
徐然心里想着，脚下却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站定。他收起心里的揣测，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问顾郁清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顾郁清看了眼窗正酝酿着一场大雪的天际，低咳了一声，缓声道，“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明早别忘了去机场接人。”
徐然点头应好，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就关门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顾郁清盯着电脑桌面看了一会儿，也拿起外套起身很往外走。
下了电梯，顾郁清发动车子往外走。
刚开出车库，就听到“叮咚”一声，传来微信提示音。
他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微信是肖晴发的，是一家法式餐厅的地址。
昨天在“季节”那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她带走，除了是为接下来的行动做铺垫之外，更大的原因则是他看见小东西和那个叫沈寻的男人之间亲密的举止后，被心里在无明业火的冲昏了头脑。
后来冷静下来，在半路随便扯了个理由把肖晴扔下了，他又回头去找小东西。
当时为了以后的计划，他随口答应她有时间一起吃晚饭，没想到她今天早晨就顺杆爬了。
甚至再次惹得小东西不开心。
想到顾温暖，顾郁清的眼里闪过片刻的温柔，随即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嘟”声还未响起，那头就传来了恭敬地声音，“顾总，您好。”
顾郁清应了一声，喑哑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把代言的消息放出去吧，两天之后我要看到成果。”
“好的，顾总。”电话那头的人恭恭敬敬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