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道:“你可有证据,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如今你没有搜查令,可不能随意擅闯他人府邸搜查的。”
他话应刚落,一纸命令就出现在他面前,李纲笑呵呵道:“少宰,这可是大理寺批下的第一道搜查令。”
不得不说,他心里很爽,你们这些人以为搜查令是利于你们,我今日便让你们瞧瞧,这搜查令到底是对谁有利。
“你---。”
秦桧霍然起身,怒视着李纲,显然李纲是有备而来,但是对面李纲。他也是好生无奈,突然,他似乎想到这屋内还坐着一个人。不禁转头望向李奇。
你看我干什么,他又不是要抓我儿子。就那两个二货,早就名声在外了,进去坐坐也不错,不过,如果他要抓我儿子的话,我直接调兵去弄死他,小秦,你得顶住啊!李奇低着头。搓弄着自己那高挺的鼻梁,显然是不打算做声了。
秦桧见李奇没打算出面,突然冷静下来,暗道,这家伙竟然能从大理寺要得搜查令来,难道---难道此事是皇上授意的?那我可不能乱来,以免落人把柄,点头道:“既然李院长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秦某,那秦某人也无话可是,但是我事先申明。还请李院长能够秉公执法,若是让我知道我儿子在司法院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也不会让你们司法院好过的。”
李纲道:“我们司法院办事全都照规矩来的。不过,少宰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皇上那里告我。”
“这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秦桧说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曾是刑部的老大,知道那里面可不是好待的,也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害怕,反而被李纲他们有机可乘。于是道:“犬子有伤在身,我希望能够陪犬子一块同去。”
李纲笑道:“这当然可以。”
李奇也道:“哦。正好我也无聊,倒也过去看看。不知可否?”
李纲拱手道:“枢密使若能来指点一二,李纲非常欢迎。”
秦桧心里虽然恨得是咬牙切齿,但也着实无奈呀,规矩如此,而且他儿子的确参与了这一场斗殴,李纲一定要拿人的话,他也阻止不了,就算告到皇帝那里去,也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罢了。
而李奇之所以提出要前去的话,一来,也是怕秦桧施压,逼那两二货把责任全部承当了,二来,司法院此番动作十分反常,他倒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氏见连秦桧都无法阻止李纲,心中甚是恐慌,挡在门前,不肯让李纲把人带走,他们没有儿子呀,好不容易过继一个来,肯定是百般疼爱,秦桧心里也挺愧疚的,自己堂堂宰相,连儿子都保护不了,故此也没有动怒,而连番保证、规劝,这才让王氏把儿子叫了出来。
李奇一见到秦大公子,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只见这秦大公子嘴角都合不拢,左边脸颊肿起一块老大的,脖子上两道掐痕,显然是被高衙内按在地上打脸。
这秦熺在学问方面,还是非常不错的,毕竟老子以前可是在太学院教书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他身体单薄,书生气质比较重,可就这身板,你想去太子党混出个名堂来,那也很难,那王宣恩年纪很少时,就常常出外打猎,练得一身好本事,与高衙内也是旗鼓相当。
倒是高衙内、洪天九这两个二货跟个没事人似得,蹲在角落里有说有笑,全不把这当回事,反正已经臭名昭著了,还在乎这些?
秦桧看着这两个小子一点也不惧怕,反倒是自己的儿子畏畏缩缩,惶恐不安,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心里暗想,既然是我儿子,要争就必须争赢,若是连这点风雨就经受不了,今后怎还得了。
念及此处,他倒真不想出面去惩罚高衙内和洪天九了,心里还埋怨王氏太宠爱秦熺了,以至于一拳就被人干倒在地,但是怨归怨,他也不敢多嘴,只是暗想,可不能这么软弱,如果你要报仇,那你就自己去,没道理我儿子也连王黼的儿子都比不上,于是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后背,道:“你怕什么,给我挺直了,莫要让人瞧不起我秦家的人了。”
秦熺也是王氏娇宠惯了,被秦桧这么一拍,差点没有栽倒。
秦桧看到自己儿子这德行,下定决心,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得让他去太子党里面混混,至少要把这胆量给混出来,没点胆子,你学问再高也没用,特别是在当今皇上手下办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司法院。
“哎,李奇,你就别进去了,这里面我熟得很。”
这来到司法院门前,高衙内向李奇挥挥手,大咧咧的说道。
李奇笑骂道:“你这厮给我闭嘴,我真是服你了,都要坐牢了,还跟个没事人似得。”
洪天九道:“又不是没有坐过,偶尔来坐坐,倒也挺好玩的,还能听那些狱友说一些有趣的事。”
这家伙是真心没救,说不定哪天他还会想去尝试砍头的滋味。
李奇苦恼的摇摇头。
来到里面,只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清一色的太子党。
这是什么情况?
李奇、秦桧面面相觑,都有些看不懂了。
“咦?那不是柴聪么?”
洪天九突然指着一个垂着头的家伙叫道。
李奇定眼一看,不是柴聪是谁,暗道,这厮在司法院都要做的这么偏远,真是装逼到骨髓里面去了。
高衙内大喜,急忙走了过去,道:“柴聪,你怎么也在?”
这给人的感觉就是出门在外遇见老乡一般,别提多激动了。
柴聪一把推开高衙内,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厮给我站远一点,老子算是被你害惨了,一辈子还从未被人抓进来这里。”他一生极爱面子,宁可被人打,也绝不愿低头,更别提坐牢了,可是这一回,他也没有办法,司法院都出搜查令抓人了。
高衙内坏笑道:“咱们四小公子一直以来都是有福可以独享,有难必须同当,只可惜少白没有来。”
樊少白要是听到这话,非得与这蠢货绝交不可。
柴聪懒得搭理这厮,转头想李奇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李奇笑呵呵道:“我来看看你啊。”
柴聪将郁闷的脸一偏,道:“不需要。”
心中是淡淡的忧伤啊,老子出风头的时候,你就不来看,比如昨日那神出鬼没的几脚,这等丢脸的事,你就跑来了,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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