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启禀枢密使,大理王已经到了。”
“快请大理王进来。”
“是。”
不一会儿,段正严就带着段世文走了进来。
“大理王。”
李奇、赵菁燕起身拱手行礼。
段正严回一礼,挤出一丝微笑道:“段某三番四次来打扰枢密使,还望枢密使多多包涵。”
李奇忙道:“大理王这是什么话,于公于私,我们之间都很多要谈的,不是我去找你,便是你来找我,话说回来,屡屡让大理王亲自上门,我都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也请大理王多多见谅才是。”
“哪里,哪里。”
段正严已经和李奇打了几次交道,李奇这些客套话对他而言,已经形成了免疫。
“大理王,段兄请坐。”
还是李奇与段正严并排而坐,段世文、赵菁燕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前日段某因一时冲动---。”
不等段正严将话说完,李奇就抬手道:“哎,大理王,我李奇肚量虽比不上你,但是也不至于小肚鸡肠,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别提了。哦,对了,不知大理王处理好那事没有?”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若处理好了,还跑来找你作甚?段正严虽不傻,但实在是李奇太精明了,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所以段正严也不敢肯定这一切就是李奇在从中作梗,不过他也不是完全就相信李奇了,只是现在他相不相信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别无选择,摇头一叹,道:“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顿了顿,他才开口道:“我希望枢密使能够出手相助。”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赵菁燕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哈哈!终于来求我了,我布下这局也不容易,也该是我收获的时候了。李奇立刻打起精神来,道:“大理王见外了,别人我不敢说,但是大理王若需要我李奇,尽管吩咐便是,我绝不二话,当然。这只局限我私人,若是牵扯到公事的话,毕竟我上面还有皇上,必须得量力而行,也请大理王体谅一二。”
这话说的是非常爽快,给足了段正严面子,但实际上,跟没说一样,段正严堂堂一国之君。私人方面还用得着来求你李奇。
“这我明白。”
段正严试探道:“想必枢密使也知道如今姚轲龙、白毛凤等人都希望能够见枢密使一面,其中原因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枢密使能够帮我劝服姚轲龙等人。”
“这个---。”李奇为难道:“若是我出面,恐怕不妥。”
“为何?”
李奇道:“大理王。你想想看,他们想见我那是因为他们想归顺我大宋,我若答应他们的要求,那肯定是不行的。我也绝不会做这等事,若是我不答应他们,那他们又岂会听我的。我又以何种身份去规劝他们,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外人,所以我觉得我见他们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段世文听得心中困惑不已,若是这其中是他在搞鬼,那么他现在应该会趁虚而入,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难道这一切真的与他无关,可是---可是我总是觉得此事与这人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又瞧了眼李奇,见他脸上挂着一丝歉意,非常的自然。叹道:“这都是我的过失,我也找过他们,可是结果不尽如人意,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找枢密使帮忙的。”
李奇也是一叹,露出一副比段正严还要苦逼的表情,正应了那句话,谁敢比我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情不好办啊。”
段世文哀求道:“枢密使,还请你帮帮我们陛下,如今我大理国内叛乱频频,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李奇道:“段使节,这不是帮与不帮的问题,能帮的我们早就帮了,我们前前后后借给你们的钱可也有一百万贯了吧,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何曾提过半句,可是这些是你们国家内政,我们怎好插手。”
段正严失望的望着李奇道:“枢密使,你当真没有办法?”
李奇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段世文实在山穷水尽了,苦苦哀求道:“枢密使,贵国和我大理一直都是兄弟相称,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奇郁闷道:“我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若插手此事的话,这就是干预你们的内政,且不说我暂时没有办法,纵使有办法,到时我全摆平了,那么这大理究竟是听我的,还是听大理王的,这就很难说,而且这情况必须得出动军队,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我得背上的多大的骂名啊!这事我真的爱莫能助。”
段正严见李奇坚决拒绝,心中失望之极,他怎会不知李奇干预的敏感性,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开这口,现在大理国内乱成一片,军队又分化成两派,要处理好国内叛乱,首先要处理好军中分化,这军中分化若处理不好,那么国内的事就更加不用想了,他绞尽脑汁但还是束手无策,每每想到他的子民,心中就悲痛万分,犹如刀绞一般。
正当气氛显得非常沉闷时,赵菁燕突然开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记得当初这大理王的称号也是我们太上皇赐封的,而且大理王当初也答应臣服我大宋,只是当时是由高氏握权,故此两边的来往只局限在表面的形式上,没有实质的作用,如果大理王还承认当日所言,那么这也可以说成是我大宋的家事。”
李奇惊讶道:“是吗?我当官不久,你可别忽悠我,这可不是小事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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