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哇地一声跑出了祖祠,荷花顾不了其他赶紧跟了出去。
桃花边想边跑一口气跑到神下水口,水口外有口鬼塘,鬼塘深不可测。鬼塘里呱呱叫的蛙声寡然而止。月光照在水口林子,林子的影子映在鬼塘的水面,魍魉斑斑。桃花感到无比的耻辱和委屈。被善子强暴了,善子不但毫无羞耻之心,未受到半点的惩罚,还在哪口出狂言污陷狗子。狗子想关心自己,自己却把他当作恶者防范想用扁担抡他,被人看成了狗子强暴她的证据。一想到自己一生的清白没了,作恶者在那洋洋自得,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心灰意冷。桃花于是双眼一闭跳进了鬼塘。荷花刚到水口,看见一个影子一跃进了鬼塘,然后听到“呯”的一声。
“桃花跳下鬼塘了!桃花跳下鬼塘了!”荷花惊恐地大声中呼喊,“快来救人啊,桃荷跳下鬼塘了!”
鬼塘其实就是口水塘只是位于乡水口外,没有人去养点鱼或种点荷花什么的。什么时候开始叫鬼塘已无从考究。水口有一片林子,过了林子才算入了乡。以前未上寿死在外乡的人是不能进乡的,便放置要水口外鬼塘边上,时间一长阴气重闹鬼之说便一传十,十传百。鬼塘之名就在寨子里叫开。鬼塘说起来很邪门,寨子里想不开寻死的人很多会去跳鬼塘,跳下去的大多数都没救。跟在荷花后面的秋月听到荷花的呼救声,腿都软了坐在路上,声斯歇利边哭边叫“桃花跳下鬼塘了,快来救人啊!”
桃花一跑,祖祠里一片闹哄哄。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突然传来桃花跳下鬼塘。众人一下子停止争论,拿起火把涌向水口。狗子顾不其他,一跃冲在前面,抢过一支火把,边跑边喊:“蛮牯,我先走,你和春姑一起找根索子、竹竿来。”狗子冲到水口,荷花正对着鬼塘喊:“桃花,桃花!不要紧张!我们来救你了!”
“荷花,桃花在哪儿?”狗子问。
“狗子,你来了。桃花在哪看不太清楚!”
狗子举起火把,漠漠胡胡看到鬼塘中央有个影子在晃动。狗子把火把递给荷花说,“我先下去救桃花,你举着火把照着。等一下蛮牯他们很快会来帮忙!”狗子说完脱了上衣长裤跃进鬼塘,飞快向中央游去。桃花跳进了鬼塘,求生的本能双手拼命地拍打水面,脚拼命地乱踩,头尽力往上抬想吸气,但离鬼塘边逾挣扎逾远。待到狗子到时,桃花体力不支了,又呛了几口水已没有力气挣扎正慢慢地往下沉。狗子游过去一把托住正在下沉的桃花往上一举,踩着水住鬼塘边上游。这时众人赶到,噪噪杂杂地问:“桃花在哪?桃花在哪?”荷花举着火把指着鬼塘中游动的影子说:“狗子在哪正往塘边游的那个。狗子,狗子,没事吧!”随后蛮牯拿着绳索春姑拿着竹竿到了,蛮牯把绳索往身上一系,跳进鬼塘帮忙了。众人拉绳索的拉绳索,伸竹竿的伸竹竿,举火把的举火把,费了不少力终于把桃花救上,可桃花已昏迷了。狗子累得仰躺在鬼塘边上说:“快快快把桃花喝的水压出来。”
“快倒背着桃花跑步走几遍。”朝云喊道。
德牯往前一蹲说:“把桃花抬到我背上来。”众人七手八脚倒抬着桃花抬到德牯背上。德牯双手抓着桃花的脚,前面一个点着火把照着在路上来回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