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被朝月安抚着头,啜泣的更厉害!
桃花自懂事起,爹朝月从来没有这样慈和温馨地拉着她的手,抚摸她的头。更多的时候是吩咐她做这做那。事情做好做了是理所当然,做不好那就要挨骂的。
“别哭,别哭!”朝月右手搅紧桃花,同时轻轻地拍打桃花的肩膀说,“受了什么委屈不要憋着说出来,爹为你作主。”
“桃花,爹回来了。你就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爹,好让爹为你作主。”
“桃花,是善子强暴了你吗?”
桃花点点头。
“老布娘,为了桃花的名声不要弄得满寨子里沸沸扬扬的,那就要私下处理,可私下该怎么处理好呢?“朝月一边继续安抚着桃花一边问秋月。
“私下处理呢,那就要叫善子承担责任叫他娶了桃花。若他不肯娶桃花那就报官或用族规处理得了!”秋月说。
“嫁给善子,那不便宜了那兽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如何对得起桃花!我不同意!”
“哪你想怎样处理?”秋月说,“命苦的女人,不管怎样处理都对桃花不起。”
”桃花,你愿意嫁给善子么?”朝月问。
桃花咬着嘴唇不说,泪水禁不住流个不停。
桃花呢能说什么呢?命运并不是自己能撑控!不愿意又怎样?哪就一辈子受人白眼被人叫做破鞋。愿意吗?一想到善子就让她恶心,毁了她一生如何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呢?况且一辈子还要让他蹂躏?爹娘的对话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不,不,不!”桃花绝望地说,“我不愿意嫁给那兽生!我宁能愿死也不嫁给他!”
“好,好。不愿嫁就不愿嫁!”朝月忙拍拍桃花发抖的身子安慰。“我们还是另从计议!”
蛮牯从朝月家出来,心里觉得怪怪的。总觉得朝月一家人隐瞒着什么似的,一时弄不明白。
蛮牯回到祖祠,狗子荷花二个人正准备成立乡苏维埃政府的事。拉横幅、摆主席台、凳子等。众人通过讨论最后还是认为成立仪式简单庄重一点好,关键是人员、机构要确定。
“蛮牯,朝月回来了,你跟他谈的怎么样?支持我们么?”狗子问。
“朝月可能这次县城之行吓怕了,不敢参与还叫我们小心点为好。”蛮牯回答说,“不过我总觉得朝月一家有什么事瞒着什么的。我到他家,朝月正匆匆去找善子算帐与我撞了正着,问他什么事吞吞吐吐不肯说。善子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朝月?”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狗子点头称是表示有同感,然后继续说,“桃花没以往活泼好象有心事,问了她都不搭理,眼睛红红的好象哭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