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回到自己府邸,在天庭他也有自己的府邸,虽然常年在外,很少回来,但是府邸作为身份的象征,即使不住也是要有的。天蓬的府邸是由下人打扫,以方便天蓬回来之时随时入住。至于带回来的那些兵将,有府邸的可以回府邸,而没有府邸的只能入住兵营,对于戍外之兵会天庭,天庭也是有特定的地方驻扎。
天蓬一个人待着,下人们都被屏退了,他只想一个人待着,希望能够静下来,但是,心中的那两道光一直在眼前晃荡,来来回回,煞是刺眼,使他很难真正静下心来。
天蓬冥冥中有种感应,此妖猴势必会是天庭大害!
天蓬闭上眼,深吸口气,在慢慢吐出,虽然这种方法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但是他还是希望这种凡人静心的方法能够对自己有用,但是他失败了,这使他愈加烦躁,思维中似乎有些羽毛在来回拨动,有些痒,那是种卡在喉咙却说不出的感觉。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尽量的控制自己的脚步,但是脚步总是越来越快,心情也是越来越烦躁。他长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身向外行去。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种特有的灵感是在无数年,无数次斩妖除魔之间历练而出的,这种感觉曾经很多次的应验,也曾很多次救过自己的性命,这次,他同样相信。他知道那个猴子日后势必不同凡响,绝对是绝世妖物,甚至于自己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以后自己恐怕都不会是那猴子的对手。自己降妖除魔,不是妖怪的对手何来降妖?天蓬来回踱步,思前想后,最后决定一定要在对方没有成势之前将其捕获,或引导,或杀掉,至于采用何种办法需要见了妖猴才能决定。
天蓬一路前行,虽然路上遇到一些好友也是打个招呼匆匆而过,心中想着如何说服玉帝改变主意,虽然玉帝已有定论,但是他相信诉说厉害后玉帝会改变主意的。
不时走到凌霄宝殿,门侍郎官前去通报,虽然他的到来玉帝可能已经知晓,毕竟玉帝神通广大,很容易知道殿外的事情,而且天蓬没有刻意的隐瞒。但是门侍郎官却一直存在,他们的存在作用尚是其次,关键是面子上好看,若是雄伟的大殿外空无一人岂不是显得太过冷清?再说,这样可以增加玉帝的神秘感,越是难以见到越是会引起猜想,越是猜想越是显得神秘,这样也增加了玉帝的威严。况且,郎官可以阻挡很多玉帝不想见的神,要知道玉帝也不是谁都能见的,虽然玉帝标榜亲民,但是为了防止一些人的无理取闹,郎官的阻拦还是很有必要的;再说,即便拦错了,以后玉帝也有个说辞,也有个领罪的人不是?怎么说都不能让玉帝领罪吧?
天蓬一直在殿外等待,他相信玉帝会见他的,果不其然,不一会,郎官快步行来,言道:“玉帝有请!”声音里有着冷漠,和淡淡的恭敬。
天蓬点点头,言道:“有劳!”要知道宰相的门房还五品官呢,何况是玉帝的郎官。而郎官忙言不敢。
随着郎官一路前行,直到凌霄偏殿,玉帝正襟危坐在宝座之上,闭目养神。郎官将天蓬领到殿外后已经慢慢后退,不大一会就消失了。天蓬快步走进,躬身行礼,曰:“微臣参见玉帝,臣有事启奏。”
玉帝眼珠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动,只是淡淡的说道:“何事?”
天蓬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微臣常年在外降妖除魔,或许功德不大,却也能识得众多妖物,知晓他们的大致本领,更是练得一种直觉,而且直觉很准,曾数次救臣性命。但是蟠桃宴会只是那两道金光却让臣有些胆颤,微臣窃以为此妖猴若是走上邪路,势必会祸乱人间,或许还会波及天廷,所以应该早早预防为妙。”
玉帝缓缓睁开了眼,看了天蓬一眼,而天蓬仍旧躬身在下,未曾抬头。玉帝言道:“你的意思是说此妖猴以后会神通广大?”
“是!”天蓬沉声说道。
“那两道金光让你胆颤?”玉帝再次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