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扔开。
‘可是没有它,我以后绝对睡不着觉的,难道,以后要改名成我爱兰吗?不行不行。’
小心拿起。
‘……’忧虑扔开。
‘……’坦然拿起。
‘……’烦躁扔开。
‘……’纠结拿起。
……
…
凌罗的脑袋,也就这样不自觉的,跟着频率晃动起来。
气氛,安静下来。
然而…不大不小的寝室。
一个小姑娘,对着空气‘发怒’。
一个大姑娘,不停摔着金色的毯子。
再加上,一个‘被动’愣神骚年,上下匀速点头这种画面。
似乎……本应是无比诡异的情形。
但谁知道呢,这莫名传递的画面,居然显得无比的和谐。
那‘懒洋洋’的舒适感,似乎连空间都被传染了,寂静的,生怕被打扰。
时间,亦如停止了流逝,只想在此刻定格。
不过,愣神到底是会回复的。
“那个,纳兰?”凌罗小心翼翼的:“咱放过这个毯子呗,就算你上辈子是刘备,可毯子它不是阿斗啊,它是无辜的,咱再这么摔,可就承受不住了。毯子是正经毯子,手下留情。”
纳兰闻言一愣,讷讷的转过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正手持毯子要扔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摔毯子啊?”纳兰呆呆的问着。
“蛤?”
这一问,倒是把凌罗瞬间问蒙了。
“这……真是一个非常有深度的问题,涉及到了物理学,生理学,心理学,等等非常高深的学问,如果不是京都大学的学生,说不定,我还真回答不上来呢。”凌罗‘深信不疑’的点头道。
“首先,我在生理上,是一个灵长类生物,人类,有着灵长类生物的共同特征,也就是五感,而我运用的,就是五感中的视觉,我这迷人的眼眸,甚至都会放电,并且……我不瞎,真的不瞎。”
凌罗不知从哪变出个牌子,上面画着人类头部的解剖图像。
“接下来,在物理层次上,光是可以传播和反射的,你的影像,倒映在我的眼睛里,视网膜上,传递道我的大脑中,形成一种动态的信息记忆。”
牌子一变,换成了神经元传递的知识。
“其次,在心理学中,你这样重复同样的事情,会引发一种,名为好奇心的情绪,所以,我情不自禁的就发问了。”
牌子再变,换成了好奇心的文字解释。
“不过总的来讲,还是那句话,我看到了。”凌罗的表情非常欠打。
但这时,纳兰的反射弧,似乎成了被猫玩过的线团,一团乱麻。
也没意识吐槽他的中二言论了。
“你说什么,我摔毯子了?”纳兰一脸震惊。
凌罗更加莫名其妙了。
“呃,这个,这是显而易见的吧,你现在还拿着毯子呢。”凌罗一指。
纳兰呆呆的转过头,正好看到手中金色的毯子。
不自觉的,她握了握,柔软的触感,舒适的温度,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纳兰一时间,似乎变成了火柴人,而且失去了斑斓的色彩,只剩下白色,而且,是白痴的白色。
“不可能,我只是想想而已,怎么会做出来呢?”
但事实就在眼前,证据确凿,纳兰要哭出来了。
无意识举动症。
不是疾病,但却是一种另类的行为强迫症。
比如,某些正在专心打字聊天的人,会在无意识中,轻声念叨自己输入的内容,但你问他,他却会毫不自知,这种症状。
再比如,专心阅读,专心写作,专心做音乐,等等等等。
这些都会有少数人,无意中就做出自己并不知道的微小动作。
虽然无伤大雅,但在外人看去,其实是非常好笑的事情。
纳兰此刻就是如此,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刚刚,就是在好像傻b一样仍毯子捡毯子,天啊,这不是她的画风啊亲。
继而,她回忆了在重案组的生活。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组内所有人看她,眼底不时都有一种莫名的笑意。
只以为自己人缘好罢了。
但现在看来……都是泪啊。
她一定是有过,乃至很多无意识的举动,被人看在眼里,只是他们不说而已。
“pu……”
毯子掉落,要面子的腹黑警花,已经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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