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的对话，会场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然后，就听到他问道：
“Chiang最后一篇论文的发表时间和研究方向是？”
会有人这么傻，在这种场合，问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吗？
如果有，那肯定是送分的。
安东这是给人送分吗？
“Chiang不是已经沉寂将近两年了吗？安东的意思是……他又发表论文了？”
“假的吧？这两年龙城对外公开的研究项目，都没有Chiang的名字。”
“安东这老家伙玩得一手心理战，这Chiang要是假货的，还真的答不上来啊！”
“哈哈哈他好像已经开始迟疑了，刚才的互动，他反应非常快，回答几乎不用思考，张口就答，头头是道，现在却想不起来自己最后一篇论文是什么时候。”
“果然，还得换个方式问问题才行。”
“……”
会场突然的变故，不仅引起讨论，也让SIM一众高层忙起来。
基诺怎么可能允许在形势大的时候，让“Chiang”从自己手里溜走！
何况，他打定主意要抢“Chiang”时，就想到这个问题。
“去，跟之前敲定的期刊确认一次，另外，龙城那边也要再复查一遍！速度点！”
一个会议室的人都动了起来。
秘书长有些担心地问：
“万一他不是发表在我们联系过的那几个期刊里……”
特别是陆谨现在在华国，Chiang在华国的可能性也极高，他们对华国的把握还不足够。
基诺摆了摆手。
“有影响力的期刊，除了那几个，其他全是SIM旗下的统筹发行的，论文这种东西，发出来就是想证明自己，只要Chiang不是傻子就该知道怎么做。”
秘书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基诺抬眼，冷笑了声。
“就算是他提前防备我们，发到小期刊去，我们也不用担心，直接无视掉就行。”
那种小期刊，根本没有话语权。
秘书长点点头。
SIM一众高层集体行动，又有之前做下的功夫，不到两分钟就确认完毕，随即，将消息反馈到讲台上。
那个男人站在那，微微垂着视线，听完传话后，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安东教授那边似乎非常体谅他，给足了思考时间。
五分钟过去，周围的人开始摇摆，连站在他身边的SIM工作人员也忍住频频暗示催促。
会议室里的基诺等一众高层又急又气。
“他怎么回事？！答案都递到他嘴边了，他愣在那干嘛！”
眼看着台下的催促声一阵响过一阵，基诺恨不得冲下去，代他回答了！
“让他赶紧！”
站在“Chiang”旁边的SIM工作人员收到命令，经过几番差点做到脸上来的暗示后，他终于有了动作。
男人慢吞吞抬起眸子，不徐不疾地扫视全场，最后视线落在一个方向。
静静看了几秒，他忽然露出一抹和他气质不太相符的笑容。
有两分不羁，有两分嚣张，还有两分挑衅。
那一瞬间，让人对他那张端正却平凡的脸多了些印象。
“玩笑结束，我的确不是Chiang。”
顿了顿，他忽然改用华语说道：
“你跟他挺像的，都喜欢站在背后看热闹，很高兴见到你，我们会后见。”
说着，他冲着视线方向挥了挥手，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下讲台，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快步往会场外走。
台下所有人愣了好几秒，才炸出一阵哗声。
“什么情况？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不是Chiang？他自己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