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事情说起来，还挺悠久了。
但当时的情景，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这前因后果要是说出来，她的脸皮也该会被磨了个彻底。
“……是有些原因，当时在一家餐厅一起吃饭，话也不是江以宁亲口说的，是袁天承说的。”
苏季怕对方不知道袁天承，又解释了下。
“袁天承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他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他的父亲也曾经做过陆瑾的学生。”
男人：“……”
还好没喝水，不然肯定会呛死。
袁天承没有名气？
他不仅是外界公认的，最年轻有为的物理研科学者，也是龙城新世代一辈中的佼佼者。
要说等陆瑾退下来，龙城有名的年轻人里，袁天承是最有可能支撑住龙城不后退的人。
而chiang则是能推动龙城继续走向巅峰的人。
苏季这些话，说了等于白说。
他开始有些不安。
这个女人，貌似连龙城都不知道是什么……
好像不太靠谱啊？！
袁天承出身龙城，想找他帮忙证明江以宁就是chiang……可能性几乎为零。
今天算是……白走一趟了？
苏季被男人打量得莫名。
“反正你去京大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男人勉强保持该有的风度和气度，扯出抹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袁天承是什么人，据我所知，嗯……你也应该知道，袁天承和chiang的关系挺好，他不可能帮我们维持比赛公平公正。”
言下之意，是希望苏季再想想，这些还有什么突破口。
“你看，我们只是需要能证明江以宁就是chiang证据……苏小姐，听你的意思，你和江以宁似的是一起长大一起学习，应该知道不少才对？比如她写的论文，笔迹，用过的网络ip等等，只要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苏季顺着他的话开始细想。
论文不知道，但江以宁在清水村的确写过不少东西，用的网络ip自然也在清水村……
后面知道江以宁是chiang，她也有刻意留意过以chiang之名发表的论文。
她立即道：
“chiang发表论文的时候，江以宁就在清水村！她在那村子呆了很多年，十五岁前几乎没怎么离开过！”
偶尔离开，也只是为了治病。
男人追着问：
“那她用过的东西，包括电脑，也在那里？”
苏季想也没想便答道：
“对！她离开清水村时，什么也没带，如果有论文底稿之类的东西，也绝对会在那里！”
男人二话不说，问到清水村的位置，就把消息反馈到顶头上司那里。
地址离四九城不近，这样一来一回……
只剩下不到两天时间，非常紧迫！
“谢谢你，苏小姐，你帮了我们sim很大的忙，也谢谢你愿意站在公正这一边。”
说完，他拿起账单就要走。
“等一下！”
苏季连忙喊住他。
“你们不会把我暴露出来吧？我知道的都已经跟你们说了的！”
男人笑得十分友善。
“当然！”
如果到了追究证据真实性的地步，他当然不会捅苏季出来。
但，sim会。
不过，那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这女人还真是傻得天真。
就算谁也不说，知情者难道就没有办法找出叛徒了么？
傻瓜。
他笑着摇头离开。
苏季坐在原位，心里有些不安，也有些隐蔽的喜悦。
她这么做，要是爆露，就会被全国网络喷死，但江以宁自己也有错，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