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新野没有把完整的记录全部看完，半小时后，就表示自己看好了。
威尔逊看着他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有些好奇。
“司徒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吗？”
司徒新野微微收敛神色。
“很可惜，没能看出什么，不过还是谢谢你，威尔逊院长，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
威尔逊一听到后面那句，就不再管他到底看到什么，乐呵呵地摊开资料，准备一桩一桩地谈。
如果能把司徒氏的技术和新药全捋过来，就最好！
随着深谈，从司徒新野嘴里提出来问题几乎全是贴合着最核心的关键，可见刚才参观对方是用了心的。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威尔逊便知道，这个人内在比表现出来的要深沉得多，不由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可不想薅羊毛不成，反被薅！
全然不知司徒新野此时的心里，全是那只带着医用手套的手。
主刀的手，比起辅助递刀的手要小一圈。
那是……女人的手。
也就是说，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主刀医生是一个女人。
女人。
小道消息里，有说江氏医生参与了这台手术。
江氏的确有一支精英团队在aga。
其中就有……
司徒新野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一张冰冷又美丽的小脸。
江家小小姐。
他从来都不相信巧合。
这个主刀医生，到底是不是她？
可惜，小姑娘的信息被抹得太干净，剩下的都是些不确定，也没什么用处的流言。
如果是她，就真的挺有趣了。
不过，有趣的前提是活着。
剩下来的，需要等她安全回到华国再说了。
他拭目以待。
和圣西的合作商淡一直持续到傍晚，再由威尔逊作东，应酬到半夜。
司徒新野坐在车后座，瞌着眼。
车厢内满布着酒气。
“少爷，解酒药和水。”
助理将准备好的东西往后递去。
“嗯。”
司徒新野接过去，就着水咽下药，维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半晌，才吩咐开车。
助理迟疑了下。
“少爷，回公馆吗？”
司徒新野睁开眼，冷淡地看着他。
助理忍住想要后退的怯意，压着声音报告：
“凤小姐还守在公馆外，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见到您……”
司徒新野眸底划过一抹烦躁。
“回公馆。”
助理不敢多说，应了声是。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之中。
……
夜晚十二点，即便是世界有名的大城市，aga也随着时间渐渐变得安静。
三月底的夜风依然寒冷，吹得人忍不住牙根发颤。
特别是靠近郊区，气温犹如寒冬。
凤素依素缩在背风的墙边，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到想要等的那辆车，她不管不顾地扑向行驶中的汽车。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黑夜，惊飞栖息在树林里的夜行雀鸟。
凤素依趴在车头盖上，“咚咚”地捶打挡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