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跟着暮东出去的时候，正好外卖送了过来。
所有人正围着把东西送上来的前台小姐，一边挑着吃喝，一边追问是谁这么好心给大家送温暖。
没有人注意到江以宁和暮东出了办公室，走到人圈外围。
前台小姐正兴奋地和大家八卦着。
“我问了北哥，他说是三爷的女朋友给大家订的！”
“女朋友”三个字，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层的人都知道北哥是谁。
暮北说的，那肯定不会是假。
众人都顾不上吃东西了，个个瞠目结舌，像受了什么大惊吓似的。
在场的人能坐在暮氏国际顶层工作，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是离三爷最近，见过三爷次数最多的人。
对三爷又敬又畏的同时，也比外人多两分了解。
外面的人怎么传三爷，他们知道，也更知道那些传闻里，有些不对，有些程度太浅！
很快大家从惊吓中回过神，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靠啊！原来刚才进去那个美女，是三爷的女朋友！”
“我去！早说啊！我只看到她的后脑勺！感觉错过十个亿！”
“切，说了你敢冲到她前面看正脸么？”
“一会儿她出来的时候，就是假摔，我也一定要看清楚些！”
“必须滴！她是三爷第一个公开的女朋友，说不定以后就是我们的老板娘了！认认脸总没有错！”
“我看到侧脸，感觉很年轻，最多就二十，非常漂亮！跟三爷配得一脸！”
大家说得正起劲，突然一道明显不同众人兴奋的冷淡声音。
“我说，你们也太马屁精了吧？十划还没有一撇的事情，用得着这么急着当舔狗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暮氏招人不看能力，只看马屁功夫呢！”
这人的话，如一盆冷水泼到众人的头上，当场让气氛温度降了下来。
谁都不爱听这样的话，当即有人冷脸质问。
“王春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点名的人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字面意思啊！你这也听不懂吗？”
那人冷笑。
“字面意思？你从哪个字听到我们拍马屁？大家的意思都是想见见三爷女朋友的长什么样！哪个词是拍马屁？”
别说他们，换谁听到“暮三爷女朋友”几个字后，会不起好奇心？第一个想法不是想见？
王春莹撇嘴。
“那个女人是不是三爷的女朋友都还不确定，你们们都扯到老板娘去了，还不是拍马屁吗？是不是以后上来个女的，你们都要猜她是三爷的几姨太？”
还在分东西的前台小姐气笑了。
“我说了，女朋友是北哥说的！你聋了还是觉得北哥会造谣三爷？”
刚才说“老板娘”的人也跳了出来。
“王春莹，大家都听到我的话，‘说不定以后是老板娘’难道不是谈恋爱可能的结果之一吗？我还不能往好的想了？非要黑心咒人分手你才乐意？”
其他人也一脸不赞同地瞪着王春莹。
被孤立了似的，王春莹满肚子怨气和不服，倒没有傻傻地和所有人硬怼。
“我懒得跟你们争论！”
说完，也不接下午茶，黑着脸转身往自己的位置走。
她这么一动，大家视线转移，就看到了站在外围看热闹的江以宁和暮东。
空气静了一瞬。
首当其冲的王春莹，她既尴尬又慌张地停在原地，指尖不知所措地绞着衣服。
“东、东哥……”
她微垂着脑袋，眼睛小心翼翼地朝江以宁的方向偷看。
暮东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转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尴尬。
倒不是害怕什么，在背后议论，被当事人正面听到，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都是尴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