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雀跃的气氛，瞬间被江亦烨按暂停键一般，全场突然一静。
可不是？
成王败寇。
江家小小姐成了赢家，就有权处置那些落败的人。
输家们也想起，一个月前，自己签了一份新的江氏劳务合同……
台上台下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脸色当即绿了。
被李家叔侄哄骗上船，本想着也许会有个万一，即便没有万一，卖李家一个人情，以后也可以混得如鱼得水。
哪里想过会是这个结果！
连同站在台上，除了江以宁外的几个人，脸色看难到了极点，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合同是他们自愿签的，输了才想要求情……对方不落井下石就算好，还想求放过，想想都知道可能性不大。
台上几人看了眼江以宁那张看不出情绪的小脸，就有种不好说话的感觉，又不约而同地转向江亦烨。
希望他能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了李家叔侄，其他人自觉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加上在江氏打拼的时间也不短，没功劳，也有苦劳，值得给一次机会，不是吗？
然而，江亦烨根本不看他们！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希望旁边的人能做个领头人。
推推挤挤间，江亦烨权当看不见这些人的小动作，已经站到台前，拿起他带上来的资料夹。
“从明天开始，以下这些人……”江亦烨念了一串名字，“……将调职到江以宁下设的独立部门，具体工作听江以宁调派，原工作请务必在一个月内交接处理好，散会。”
有人注意到，这串名字里，有李亚强，没有李妍。
不过，没有人敢问什么，今天的瓜已经吃够了。
“宁宁，走吧。”江亦烨夹起资夹，转身朝江在边缘，全程没什么参与感的乖巧少女招了招手，“我们回家。”
江以宁走了过去，“嗯，我去奶奶那。”
江亦烨气笑，“……你这臭丫头！就不能说我们一起去奶奶那吗？就这么忍心把哥丢下？”
江以宁顿了顿，实话实说：“你应该还要继续忙。”
李亚强和李妍还在等着呢。
这两个人的事情，以江亦烨的脾气，肯定不会留到明天。
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她有些困了。
江亦烨伸手揉乱女孩的秀发，气道：“行！你哥就该去工作！”
有些可怜的味道，江以宁拍开他的手，犹豫了两秒，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我先送奶奶回家，然后再给你送些夜宵？”
他妹妹怎么这么可爱？
江亦烨嗤了声。
“大半夜不要折腾消化系统，好了，不逗你了，我先送你和奶奶出去。”
“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朝台阶走去。
终于有人忍不住，冲了过去将两人拦住。
“首席，小小姐，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之前是我猪油蒙了眼，不知好歹，我保证以后一定兢兢业业地完成工作，钻研医术，不会再做乱七八糟的梦！”
说话的人，江以宁记得他的名字，任凯华。
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人，偶尔会在医院的大堂、食堂等公共地区遇到，也会刻意低头避让。
从“比赛”到现在，还是第一次主动跑到她的面前，说那么多的话。
任凯华不是沉默，是这些人都和她保持距离。
江亦烨不咸不淡地问：“你想要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