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突然开口:“……暮哥哥。”</p>
微仰着小脸看他的神色,认真而郑重。</p>
暮沉一顿。</p>
“嗯?”</p>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甚至能清晰嗅到他身上的沉水香。</p>
江以宁抿了抿唇。</p>
“你最重要的人,是谁?”</p>
暮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眸色几乎和黑夜融在一起,深浓得抹不开。</p>
半晌,他开口。</p>
“宁宁,确定要问这个问题?”</p>
江以宁那双漂亮干净的桃花眼里,莹莹灼灼似是盛了细碎的光芒。</p>
唯独没了闪躲。</p>
“嗯,我想知道。”</p>
下一秒,暮沉突然俯身凑近,让原本就靠得很近的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p>
无限接近,却没有一处触碰。</p>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逐一掠过她的眉眼,鼻尖,红唇。</p>
带着侵略一般的强势,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清清楚楚。</p>
被他这样看着,江以宁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下意识要往退开。</p>
然而,一只手臂扣住了她的后腰,阻止她的退缩。</p>
“宁宁,知道答案后,就必须接受,你确定还要问吗?”</p>
江以宁的脑子里忽而一片空白,愣怔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p>
心脏如擂鼓般跳动,不断地在她耳边回响。</p>
“嗯?”</p>
暮沉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p>
温热的触摸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轻颤。</p>
然后,她听到自己的细如蚊音的答复:“要。”</p>
暮沉勾起唇,嗓音微哑:</p>
“我最重要的人是……江以宁。”</p>
刹那间,似乎有无数画面从脑海里一一掠过,最后,一颗心缓缓地回落。</p>
平静而安然。</p>
良久,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轻轻点了点头。</p>
“暮沉也是我的最重要的人。”</p>
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直唤他的名字。</p>
“这是我的荣幸。”</p>
暮沉低笑了声,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微凉的鼻尖相触。</p>
只要再近一些,四片唇就会碰上。</p>
“唔……”</p>
江以宁下意识微微缩起肩膀,看着他的桃花眼里染上湿意,眸底晃动着几分羞怯,几分不知所措。</p>
他身上的沉水香变得更浓郁,像酒一般,醺得她脑袋昏沉。</p>
她勉强抽出理智,要往后躲去。</p>
暮沉将她搂得更紧。</p>
最终,微凉又炙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p>
一碰即退。</p>
下一瞬,她整个人被裹进了他的怀抱里,有力的手臂不松不紧环着她的腰肢。</p>
手背上因克制至极,而隐浮现出青筋。</p>
江以宁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耳边是他如叹息般的低喃:</p>
“宁宁,快些长大,好么?”</p>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p>
本想等着小姑娘再长大些,等她成熟,可是——等待的过程,太折磨人了。</p>
江以宁脸红了。</p>
“我、我只是不习惯……不是躲你……”</p>
暮沉低笑,“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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