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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完，葱白好看的手指便搭在他的手腕的脉搏上。</p>
暮沉没有把理智丢见，见她这模样，已经知道她在做什么了。</p>
一瞬间，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p>
看着她微垂着眸子，全神贯注地诊脉，浓密卷翘的睫毛时不时轻轻颤动，像飞舞的蝶，吸引着人的注意力。</p>
只是这么看着，心里已经软了一片。</p>
暮沉薄唇微微勾起，眉宇间染上几分笑意。</p>
“哥哥没有生病。”</p>
江以宁没有回话，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秀眉微微拧了拧。</p>
他算是看懂了，女孩这是在说，不要吵她。</p>
由着她吧。</p>
暮沉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后背往后靠，手背枕着女孩的膝盖上。</p>
时间一分一秒一流逝，直到江以宁移开了手指。</p>
暮沉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笑了声。</p>
“怎么样？”</p>
女孩的表情十分认真，“有过度劳累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免疫力也会跟着下降，可能会出自律神经失调的症状。”</p>
“……自律神经？”暮沉虚心求教。</p>
“就是会增加患上呼吸道疾病、肠胃疾病等等常见病的几率。”江以宁顿了顿，“工作再忙，也要好好休息！”</p>
明明才十七岁，口吻却像个老大人似的，忽然就瞧出几分可爱来。</p>
暮沉笑了，“好，哥哥记下了。”</p>
“既然我是你的私人医生，那我的话你就得听。”江以宁没有忘记被他曲解意识，自己莫名多了一个职位的事，“要多吃含维生素的食物，热量必须保证摄入足够的量，还有，少吃甜食，和刺激性的食物……”</p>
她说了不少要注意的地方，暮沉也每每在适当的时候应和一声。</p>
可是……他这样子，却让人有种，听了但不会做的感觉。</p>
江以宁想了想，还是道：“我给你写张营养菜单吧，你交给做饭的家政阿姨，阿姨就知道怎么做了。”</p>
暮沉有些失笑，抬手在她额上轻轻点了点，神色带着溺宠。</p>
“哥哥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能靠，嗯？”</p>
江以宁摇头。</p>
“也不是，就是……我跟在奶奶身边，见过很多人，刚开始都是很认真应下，但做的时候，特别敷衍，然后等下一次再来求医的时，小病就变成了大病。”</p>
“我不会。”暮沉揉了揉她的脑袋，“宁宁的话，哥哥会听。”</p>
他扬起手的动作，让他身上那清冷的沉水香直往她鼻子里钻。</p>
江以宁突然才意识到，这个距离有些太近，两人的手臂几乎要碰到一块。</p>
车厢里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些，让人跟着闷热起来。</p>
而且……还是她主动挪过去来的。</p>
“哦！我知道了！你不要搞乱我的头发！”</p>
她耳尖烧红，借着侧身躲避的姿势，迅速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p>
映在车窗玻璃上，她看见自己发丝凌乱，脸颊似乎还泛着红，也看到他就坐在她身后。</p>
清俊的容颜上，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凤眸却是极深邃，写满她看不懂的情绪。</p>
不敢再与他对视，即便是透过玻璃的映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