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启听到了他们对话,进屋一下就把慕亦的信拍在了桌上。
“那女人能开口求人说明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把你送走避难?休想!”
他的话说完,屋子里就一片寂静。范玉看看信,从荷包里抽出一张纸,展开后,竟是那停停赋的原稿。
“正好有机会可以问你,这曲子是不是你写的?”她盯着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当日,我在河边弹的根本就是这曲子,你知只有我会,所以才带了她过来,带她到歌楼来找我的是你,唆使她逃婚的也是你!现在却拿这事栽赃在我头上!荀启,你真是枉为人啊!”范玉气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收走原稿三下两下就撕了个干净,冷笑道:“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谁还相信你能替你作证?如果不是我这么一步一步下来,他能对你死心?”
范玉冷静了一下,继续道:“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我都已经跟郑晏原没什么好说的了?”
“现在你头上可有个油锅,一不小心这烫油就浇到你头上了,包括那个女人。何音最近在宫中吃不大开,如果这里又闹上了拐带良家妇女的戏码,后果我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呢?”
最后荀启要了五公子留给她的那片在八闽的茶园。
“原来你还是个贪财之人。”她摁好手印后,冷冷嘲讽他。
“财是谁都要贪的,如今这世道,说不定哪天我在长安失了根基,还能有点防备。”他检查完契约,仔细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