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的病自此好了起来,各方皆以为是自己功劳,荀启有心打听了后把这件事跟他爹一讲,他爹倒是没有多大惊喜,反而教训道:“不务正业!心思全放在一个歌妓身上,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跟低三下四的人牵扯在一起!你倒是好,惹得那个歌妓对你起了意思,要不是这病,前段日子准是要来纠缠你。”
荀启哭笑不得,他倒没有将郑晏原的事说出来,结果让他爹误以为范玉是对他生了情愫。“爹教训的是,以后我便一心研究医术。”
出了书房,他松了口气,想着既然救了她一命,也算还了拆人姻缘的债,这辈子就互不相欠,各自心安理得。
天上的月亮圆满异常,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皆大欢喜,殊不知缘起就流长,不论好坏不该断时就一定不会简单了断。
从枕下摸出一张药方时,她觉得诧异,单看字迹怀疑是荀启所写,问遍了照看自己的丫头得知果真是他,但就是想不起他何时来过。
丫头把她知道的一说,范玉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多看几遍才收了起来,同时自己写了一张道谢的信一同放进了信封让人送了回去。
恰好那时荀家人出了门,家中只有天雪守着,那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手里。
本应该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就算被荀父荀母看到了也不能说什么,但因为是自己情敌写的,天雪倒觉得可以好好用来作为一番。
这信天雪让人退了回去,但并非何府,而是歌楼里。并收买了人口风,说是荀府不肯收,一来情债恩怨已了往事毋需多提,二来再不久荀家也有喜事不便赴面而谈,故退还给范姑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