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去,直等到衷瑢让西域来的巫师就活过来,董嘉言还是没有回来。
已是三天之后,衷瑢让云嫂喊到卧房门口,听她与七叔恳求:“云大少爷有没有回来?我们想让家里的小厮们都出去找找她。”
衷瑢摇头,为难道:“现在城里戒严,他又是北衙的头儿,我也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他。”
三人正愁苦,忽听外边传来消息,小厮冒雨跑进来,喊道:“董家娘子回来了!”
不一会,果见从廊外走来一个家人撑伞陪同的女人,檐灯烛光映出她的身影,愈靠近,她遮掩在伞下的脸愈是清晰,看着是董嘉言没错。
云嫂不顾大雨将她迎了进来,不住地问她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回来,这个嘉言却只是微笑着不出声,什么问题都只是点头,摇头,或者干脆沉默以对。
七叔只当她是累了倦了不说话,好言着将她们劝走,云嫂也让七叔说服,并不多心,但后边跟着的衷瑢却觉十分诡异,她俩对视时,这个嘉言眼里闪烁的,绝不是真正的董嘉言面对自己应有的那种恨意。
然而自是安静地过了几天,家中也再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一天大雨,衷瑢对屋里的正房夫人请过安,多说了几句保重的话,便不再叨扰,让丫鬟打着伞送出了门。
路上快要经过洛忠的院门,一整天未停的大雨把两旁的花草击落了不少,粘附在石板上踩起来偏滑。
她挽着丫鬟的手正小心地低头走,忽听前方传来一声哎呦,加快脚步前去探看,竟是撑着花伞的嘉言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