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梦也不傻问,口气有些冷地“逼供”起来:“走之前,把你自己做的那些好事统统讲一遍,我好看看哪里可以给你求求情的,也不至于到了牢里连断头饭都没得吃。”
她这幅冷酷模样当真就是一个女狱吏会有的神色状态,四郎忍不住瞥向这看起来很喜庆的女人,愈发觉得她有意思。
帕莎曼有些被她的气势威慑到,甚至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异样知觉在背上蠕动,令她耸起背拢拢肩胛骨才稍微好一点。
等一会,也不费多少力气,帕莎曼就慢慢地道起了昨天那个后怕长存的险境。
原是她为着洛忠到公主院里几方打听终于找到德慕亦囚禁云长天的私牢,气势汹汹踹了两下门,哪知里面的女人个个凶神恶煞,堪比阴司的阎罗王在审判,又是那个猛壮的男人被折磨成那样,她自然有些怕了。
德慕亦挥刀袭来那一瞬间,她帕莎曼哭都来不及,还没想好遗言呢,自己脖子上就被抹了一刀。
仔细听她讲的梁又梦歪了头朝帕莎曼脖子上眯眼远观,问道:“你脖子上干干净净,哪来的伤口?”
帕莎曼提起这段,情绪激动起来,讲道:“确实有,你过来仔细瞧瞧,那女人好厉害的刀法,就给我划破了点皮,只流了不多的血就没了。”
慕亦只是吓吓她,并未真的动手,帕莎曼抹了脖子上不多的血后,发现自己没死,安然无恙,当时就蹲坐到地上放声哭起娘来,却让慕亦一把拎到旁边的小屋里,商量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