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的喧闹越来越近,近到一帮醉汉撞门而入,扶着同样酩酊大醉的新郎官就要闯进里屋来。
她生怕被发现,忙往屏风更里边的墙角缩去身子,等到韶正仪让管家赶了那方人走,房门一锁,姬蔓荷便听那男人的粗重呼吸越来越近。
他来了,在床榻边找了一圈,甚至连床底下都搜索过,始终没发现她就在暗影的角落里躲着。
耀眼的红色多么妖娆,映衬得他俊俏的外形更加耐看。
“我在这里。”最后姬蔓荷实在憋不住,主动吱声引他到了角落来。
不知所措的韶正仪顿住脚步,俄而才迈开大步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揪了揪她的黑衣裳,不客气地质问:“你说你又要闹哪出?”
她撇下视线,也动手往他臂上狠狠拧一把,嘀咕着:“你穿的又是什么?”
“你还不明白!”
韶正仪简直要疯了,紧紧凝视着她被暗处灯火渲染成迷的脸庞,千言万语都化成了灰烬,最后只出口一句:“我说过你就是我的全部。”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紧她,抱得姬蔓荷喘不过气,从他臂下穿越而过绕到背部的两只小手跟打鼓的锤子一样,使劲落在他身上,哭着问他:“可你为什么要与他们那些坏人站在一起?我背上的伤有多痛你知道吗?”
她哭了很久,始终不得他的回答,却先得他温柔覆盖上来的吻,吻得那么细致,在她试图避开的时候又用上片刻的霸道。
“今晚洞房!”他松开被她咬痛的唇舌,喘息间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