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话,姬蔓荷说时脸红了一片,似在埋怨父亲。
“这臭小子明明说好只跟你道声别,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姬孤山哼一声,面上的神色不像真正的愤怒,倒像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父亲可知道些什么?韶正仪为何也在寻找岱钦?”她趁机问个清楚,但是姬孤山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并不作答。
“父亲!为何要瞒我?从小到大你何时瞒过我?现在却为了一个连交情都没有的男人而对你的女儿闭口不言。”姬蔓荷急了,上前拽住他的袖口撒娇道。
姬孤山让她扰得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策略,只得用起她还小的时候,常用来哄她的办法,对她说道:“别闹,你娘在祠堂里看着你,你有什么事不明白问她去。”
“不去!你每次都是这么哄我,可从小到大有哪一次灵验过了?娘根本听不到。”她发起脾气,甩开他的袖子,嘟起嘴赌气跑走了。
但是跑着跑着,最后仍旧跑到她娘的灵位前跪着。
她的生母是谁,连姬蔓荷自己都不知道。
她娘在她出生时死了——至少姬孤山是这么讲的。
灵位上没写名字,家中只藏了一幅陈旧的画像,被姬孤山收在自己卧室的宝箱里,连宝贝女儿都不给看。
姬蔓荷七岁的时候有幸瞟过一眼,那次是家里发了水灾,她父亲怕画像被水浸坏才舍得拿出来检查一遍。
她就爬上凳子、趴在桌边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柱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