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这么厉害,眼泪鼻涕都抹湿了他的衣裳。
韶正仪不知所措地劝了很久,这才止住了她的嚎啕。
“现在好一点了吧?告诉我你在哭什么?”他这一问完,姬蔓荷又生出哭歪嘴巴的趋势。
“行行行我不问了,你既然怀上了赶紧去躺着休息,别到处乱跑。”韶正仪虽拿这样的女人没有一点办法,但至此,才始觉感情竟还能这般甜蜜又麻烦。
待他走了,姬蔓荷顺从地躺到榻上,不见了先前的躁动,也没有伺机逃之夭夭的表现。
日头渐渐升高,廊外的庭院已经晒暖了一片,乐竹做完手头上的活,披着一身阳光进到屋内,正要上手针线,这时想到不知里屋的姬蔓荷怎么样了,她放轻手脚走到幕帘边,拨开条缝儿往里打量,真见这位小姐安稳地睡着。
她心想虽说这是在欺骗姬蔓荷,但她因此能安静地待在闺中,且终于摆出成熟妇人该有的端庄风韵,就从这点来看,这事反倒促成了个好结果。
于是她也不多想,放下帘子就安心地坐到桌边做起了针线活。
过后几日,如乐竹期盼的,姬蔓荷果真没了要步出房门的念头,有时候韶正仪来看她,她都低眉顺目且态度良好,甚至任他亲昵任他拥抱。
这会儿韶正仪安抚过她,正问着身体状况如何了,有没有想吃的想喝的。
只见她眉头一皱,本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无力地垂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