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怎么会备有伤药,主子您可真是何不食肉糜。”那侍卫十分警觉,当即变了脸。
他叹道:“本来一杯茶就可无痛无觉,您为何非要逼属下亲自动手呢!”
主子脸色一暗,颓然道:“怪不得一连发出去几道求助信都没了音讯,怪不得每次躲到哪里都能被那群杀手找到。”
“你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他问道。
侍卫笑起来:“不用急,等你醒来后会见到他。”
说完,他猫捉老鼠般缓缓的逼近。
主子到底是逃了出来,成功反杀的代价是他也被划了好几刀,幸而没有伤到大动脉,可血流不止还是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藏身的人家不能再待了,估计那叛徒已经发出信号。临走前,他将身上所有财物都拿出来给了屋主一家,让他们自去逃命。
他自己则艰难的换了身屋主的衣服,又往身上倒了些残酒,假装醉酒之人跌跌撞撞的朝来时方向走去,他记得那里有片久无人居的破败房屋。
看到云舒那一刻,他失血过多已无力支撑。
“云姑娘,救我。”他的眼睛犹如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最后一缕光芒,随即一双眸子黯淡下去。
将腿从他手中□□的云舒茫然道:“你谁啊?”
回忆结束。
这栋房屋虽然破烂不堪,但屋子里还余留几块破木板。看那形状似是床板,估计是太破了才没人要。云舒走过去试了试,这木板虽然豁豁牙牙,但铺上稻草后还能使用。
她先帮这人处理了伤口,清洗,止血,消炎,包扎一条龙服务不说,还给他涂了生肌的药膏和补血的药剂。随即,她又将人扛到铺了稻草的床板上,确认经过这一番折腾,他还没有断气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的运气真不错。”但凡早上一天,器灵还未出关,她就拿不到这么齐全的药材和干净的纱布。
云舒又问器灵要了些净水简单清洗一下。然后,她托着腮坐到那人身旁,研究起那人的相貌来。
当然,研究也没用。她只是借此来忘却“咕咕”叫的肚子。
“你到底是谁啊,为何会认识我?”
本就有麻烦在身的她原不想再招惹麻烦,可他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这让她不免怀疑这位应该是认识的人。
既然认识她就不能不救,况且他还是个蓝名。
然而这一救算是彻底将云舒绑在了这里。看他的样子也像是被人追杀,云舒不敢将昏迷的他单独留下,只能饿着肚子守在一旁。
好在之前,她故布疑阵彻底甩掉了那群人,短时间内不怕那些人追查到这里。
而那群人在失去她的踪迹后,索性封锁住所有前去港口的道路。云舒迟了一步,只好返回去另想它法,也因此倒霉催的遇上了这个人。
第二天晌午时分,这个人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
“水,水。”他的神情还有些迷糊。
云舒将他搀扶起来,小心的喂了他一些清水后,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先是环顾一圈,然后又摸了摸身上的伤口,露出一个笑容:“多谢云姑娘,若不是你,我就要流血致死了。”
“谢是应该的,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从昨晚饿到现在,你若再醒不过来,我先要饿晕过去了。”云舒盯着他幽幽的说道。
男人很是尴尬,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他其实也很饿,可他不好意思说。
“还有,昨天为了救你,我用了很多名贵药品。药效如何,你应该能感觉的出来,这个药钱你必须补给我。”
“这是应该的。”男人连连点头。
若不是身无分文,他绝对会立马付钱。
“我还没说完呢!”云舒摆摆手,一副“你听完下文后再回答”的样子。
男人洗耳恭听,一脸的乖巧像。
云舒满意的笑起来:“此外,救命费、清洁费、护理费、陪床费也不能少了。”
前三种好理解,后一种?男人不由得脸颊微红:“那个陪床?”
云舒以为他对这一项有异议,皱眉道:“怕你发热,我坐在旁边守了你一晚上,难道不需要付钱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理解错误的男人愈发尴尬,庆幸还好没有问出口。
云舒索要的各项费用,男人爽快的全部应下,这让云舒很是开心:“行了,先就这么些,等我想到什么再补充。”
她站起来:“我去找些吃的,你一个人能行?”
得到肯定答复后,云舒放心的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她又转了回来:“最后一个问题……”
她认真道:“你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