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太简陋了,不说给个床垫,连条被子都不给,就俩蒲团,你们打发要饭的呢。你睡觉睡在蒲团上?坐着睡还是站着睡。就这薄薄的一层,坐它都嫌硌屁股。”
青衣女子:“好,我会让人送过来。”
“还有,你们的伙食太差了,淡而无味不说,连个肉都不给吃,就那么穷吗?对了,水也给的小气啦的,这是生怕我们如厕吗?”
青衣女子:“这个问题我也记下了。”
云舒疑狐的看了她一眼,又道:“我这个人爱干净,晚上不沐浴我睡不着。”
黑珍珠插嘴道:“我也是。”
云舒发现青衣女子刚才就偷偷的观察黑珍珠,此刻借着黑珍珠说话,她索性正大光明的盯着黑珍珠看,看的后者心中直发毛。
她小脸一板,怒道:“看什么看,怎么,我就不能沐浴了?我不但要沐浴,云舒之前要的我也要。”
青衣女子眼神一凌,云舒以为她要发火,谁知她平静的点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云舒彻底懵了,这位的脾气未免太好了,难不成石观音门下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徒弟?
随即她就否认自己的猜想,因为一个红名根本不可能长成一朵纯洁的莲花(字面意义)。
要论顺杆子往上爬,舍云舒其谁。
她当即俏眼一弯:“我还要放风的时间。”
“放风?”
“对。”云舒解释道:“就是在特定的时间让我们出去转转。”
“不可能。”这时,另一个女声从青衣女子的身后突然响起。
云舒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红衣女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粉衣、绿衣、青衣、红衣,再加上黑珍珠被抓来后换上的黄衣,都没见过同样的颜色。天呀,这是开染料坊的吗?其实石观音她是彩虹爱好者!这是要凑齐七种颜色,召唤七彩神龙吗?
“怎么不行,难道你们没有信心看住我们?”云舒用一副“不会,不会,你们不会如此无能”的表情扫视着红衣女子。
黑珍珠也轻蔑一笑:“对呀,我们连内力都被禁锢了,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你们怕什么?”
红衣女子指着云舒:“无法调动内力,不见得!”
云舒一点都不慌:“这就无需你操心了,毕竟我的内力可是在石姐姐面前过了明路的。既然她没有吩咐你们给我下药,那就说明她根本不在乎我内力封不封。她这么有信心,你们这些做徒弟的总不会给她丢脸!”
“你就是云舒?哼,果然巧舌如簧。”红衣女子死死的盯着云舒,眼底深处涌动着骇人的嫉恨。
“哎哎哎,你这什么眼神啊。”云舒疑惑的问道:“看我长的比你漂亮,嫉妒了?”
她怜惜的摇摇头:“关于这一点你再嫉妒也没用,毕竟这世上长的比我好看的不多,所以我建议你调整心态,不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你会变得更丑的。”
黑珍珠“吭吭哧哧”的笑起来,之前以为云舒嘴毒是故意的,没想到是天生的。瞅着红衣女子咬牙切齿的模样,黑珍珠只觉浑身通泰,嘿嘿,原来天然的比之故意更气人呢!
就连青衣女子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显然,师姐妹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和睦。
红衣女子怒极反笑:“这里可容不得美貌,希望你能如曲无容一般幸运。”
“长孙红。”青衣女子冷声警告她。
后者目光一闪,冷笑几声不再出声。
没了捣乱的,云舒说回之前的话题:“我看放风这件事你们也做不了主,不如去请示一下,我看石姐姐挺喜欢我的,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为了达到目的,云舒彻底不要脸了,石姐姐,石姐姐,叫的黑珍珠直撇嘴。
青衣女子沉吟片刻:“师傅如今不在谷中,我不敢揣摩她的想法。不过,你说的没错,师傅她确实对你另眼相看。我可以暂时答应你的要求,可是每天只有一刻钟时间。”
“柳无眉,你……”长孙红企图阻止。
“师~妹。”柳无眉加重语气:“别忘了,我才是大师姐。”
“成交。”云舒从栅栏里伸出手:“美女,要不要击个掌?”
柳无眉深深的看了云舒和黑珍珠一眼道:“不用,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看着柳无眉和长孙红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云舒感慨万千:
这都什么塑料师姐妹呀!直呼名字不说,还相互扯后腿。
另一边。走着走着,长孙红突然停住脚步,她转头回视柳无眉:“若她们趁机逃跑,你担待得起吗?”
柳无眉淡淡的说道:“我做出的承诺自然由我自己承担,倒是你自己,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若非吴菊轩保你……。”
她虽未说完,但长孙红也明白她未尽之意。
“不会再有第二次!”长孙红咬牙说出的这句话,既是表达自己的决心,同样也是对柳无眉的警告:我会盯着你们。
经过云舒一番折腾,两人的处境果然好了很多。但云舒心中清楚,她依仗的是柳无眉和长孙红的错觉,正好她又套出石观音目前不在谷中的信息,也就是说她费劲巴拉筹划而来的放风时间最多可能就这几天,等石观音回来后,会怎么处理她这个“狐假虎威”的刺头就不好说了。所以她必须趁着石观音未归,尽量摸清这里的情况。
柳无眉安排的放风时间在巳时,这时候太阳不算大,气温相对也不算太高,利于在外面闲逛。
云舒总有种柳无眉在暗暗照顾她们的感觉,不过既然当事人不主动提出来,她自然也不会傻了唧的跑去询问。
可惜的是,柳无眉这个大师姐权限不高,不敢让两人放风太远。一连两天,两人都只能在监牢区转悠。
“这样不行啊,这种放风跟不放风有何区别。”云舒气闷的将地上一块石头踹飞出去。
“TM的,谁砸的老子。”只听几声“啁~啁~”的叫声后,一只矫健的苍鹰飞了出来。
云舒当即两眼放金光:“太好了,这只鹰有灵性。”
前边说过云舒天生懂兽语,但动物和动物还不一样。有些动物有灵性,所以云舒才能与之对话,但这种有灵性的动物并不多,多的是普通动物,像这种动物云舒只能感受到它们简单的心声,并不能与之有逻辑的交谈。
比如,程灵素取蛇毒的那条蛇,驮着她在沙漠中行走的骆驼,还有当成宠物养的鹦鹉天下,这些动物就是灵性动物,所以云舒可以随意跟它们对话,它们不但能听懂云舒的意思,还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当然,“灵性”这个词汇只是云舒的说法,毕竟她长这么大见过的灵性动物并不多。并且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动物有灵性的几率比穿越前高的多。
难不成是“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缘故!
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看苍鹰在天空飞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后,有落地的趋势,云舒急忙给黑珍珠一个眼神,让她帮着打掩护。她则朝着苍鹰“啁啁”叫了几声。
苍鹰灵活的转动脖子,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就盯准了云舒。它挥舞着翅膀飞下来,落到一旁的石头上,好奇的瞅着云舒。
“是你叫老子?”
云舒上前几步,苍鹰的小眼睛立刻警觉起来,它用翅膀环胸质问道:“你想干嘛?”
“雕兄,你别紧张啊!”云舒无语了:“你又不是母的,你护什么胸。”
“那是因为老子太受欢迎了。”苍鹰凡尔赛了一把后突然醒悟道:“雕你妹啊,老子是鹰。”
云舒忙不迭的道歉:“是是是,是我不好,是我叫错了。以前在《动物世界》里看过雕的介绍,觉得雕很有气势,再加上鹰兄叫起来不太好听,所以就顺口叫了雕兄。”
苍鹰不高兴的反驳:“胡说,雕哪里有气势了,都是些傻雕。况且鹰兄怎么不好听了,鹰兄,英雄。这说明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呀!”
云舒:万万没想到这还是一只喜欢谐音梗的老鹰呢!
作者有话要说: 胳膊有点疼,被狗咬的地方还有点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打第二针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狂犬疫苗的五针是两个胳膊轮流打。
好消息是,不用逮着一个胳膊祸害。
坏消息是,两个胳膊都要挨针,十分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