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修揽着她的肩膀,随手关门,然后从容自若的带着她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还记得上次我们跟爷爷说好要住在老宅吗?”
见她迷茫,陆简修加了一剂重药:“就是买避……”
盛欢立刻想起来,一把捂住陆简修的薄唇:“我记起来了,不要再提那个事儿!”
那玩意儿被阿花收起来之后,会不会告诉爷爷或者公公婆婆啊。
天哪。
盛欢捂住自己粉嫩的小脸,“所以呢,被爷爷发现了吗?”
陆简修见她红彤彤的小耳朵,手指没忍住,上去捏了一下,见盛欢单薄的小肩膀一抖,继续触碰她可爱的耳朵。
耳根子痒痒的,盛欢本来就泛红的小耳朵慢慢的,晕染的越发艳丽,最后像是能滴血似的。
盛欢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陆简修作弄人的手指:“别玩我的耳朵啦!”
见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瞪着自己,陆简修心口一团火即将倾泻而出,眼尾泛着赤色,俊美面上依旧淡定如斯:“好,说正事,你公公婆婆回来了,爷爷说我们上次放了他鸽子,这次回来务必要去见面商谈婚礼。”
“不想跟你举办婚礼。”盛欢发丝凌乱,弱弱的开口,没有任何气势。
像是一只被抽了力气的小兔子。
陆简修弯腰将她抱到床上,随之一同靠在床头,嗓音低沉:“不办也得办。”
“不然,让爷爷亲自跟你说?”
想到陆老爷子那凌厉的眼神,盛欢默默打了个寒蝉,躲在被子里:“呜,好可怕。”
嘴上说着可怕,却偷摸着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紧,她现在最怕的是陆简修。
一个正常的男人,躺在她床上,她不担心才怪。
而且这个男人还吃了就那么多补身体的菜跟酒。
他靠近的时候,甚至还能嗅到淡淡的药酒的味道。
味道很好闻,但是盛欢害怕呀。
盛欢咬被子,小脸绝望:谁能知道陆简修不按常理出牌,她都锁门了!
他还能拿着钥匙开门进来。
不对,他这次能拿钥匙开门进来,之前是不是也可以?
之前他们没有睡在一起的时候,她晚上怎么感觉有人来过,醒来之后,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那个时候,是不是陆简修偷摸着进来了?
盛欢杏眼骤然一亮,把脸从被子里伸出来,想要质问他。
谁知,脸露出来,红唇一张,话还没有说出口,带着药酒气息的黑影扑面而来。
床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帘,将人影照的清清楚楚。
盛欢喘不过气来,细密的睫毛抬起,对上了男人黑暗中依旧明亮炽热的眼眸。
发丝随意铺散在蓝色的床单上,雪白的颈子长长的伸展,露出脆弱的喉咙。
男人的手掌覆在她羸弱的发丝上。
透过月光,看着她脆弱易折的模样,脸蛋上白皙的肌肤清透。
盛欢踹着他,不安分的念叨:“不,不行,我是孕妇。”
想到他之前的那些话,盛欢继续道:“你这个骗子。”
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先骗她身体不好的。
亏她还担心这个狗男人,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秘密,现在倒是好,毫无隐藏,将全部展露她面前。
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陆简修却咬着她的唇角,磁性沙哑的笑声落入耳中:“老婆,现在不怀疑我了吗?”
“需不需要最大号?”
盛欢睁着迷蒙的双眼,红润的小嘴轻轻喘:“我错了,需要,你需要的。”
“放过我吧,不舒服,老公。”盛欢呜咽一声,这个坏男人。
脑海中混沌一片,什么时候被抱进了被窝都不知道。
陆简修看着她这副模样,薄唇勾起邪气的弧度,眉目低敛,眼底的狂戾之色再也掩盖不住,掌心抚着她的柔软蓬松的发丝,唯独额角上因为汗水,而让碎发贴住她白皙的脸颊,垂眸细细的凝视着她,声线低沉:“不难受。”
“不行不行,孕妇不行。”
盛欢抵着他的胸膛,明明脑子已经被就难受弥漫着,偏偏还能想到肚子里揣着娃。
“放心,伤不到孕妇。”
陆简修薄唇贴着她漂亮的发丝上,细密的吻轻轻落下。
盛欢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似的,梦中的男人可没有这么温柔。
陆简修也是第一次这么温柔。
屋外的游泳池上,水波荡漾,明亮清透的月光洒下,一片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明明月光冰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让人感受到一阵暖意。
是月光暖了吗?
不?
大概是别的原因吧。
半开的窗帘,月光偷偷钻进房间,冰凉月光照亮半个屋子。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盛欢靠在陆简修怀中,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陆简修,你这个混蛋啊。”
陆简修轻轻拍着她的后脊,不过让她中场休息罢了。
此时听到她这抱怨。
倏地俯身,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向来俊美的面上泛着淡淡的红色,有点好看,有点邪肆:“我会的可多了,你想要一一尝试?”
盛欢被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谁要一一尝试这些东西呀。
含着水雾的眼眸那么瞪着他,突然想到垃圾桶里的那个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东西!”
她怎么不知道?
陆简修垂眸看着怀中女人:“你猜。”
手指狠狠掐着他的手臂,威胁道:“你说不说?!”
这个混蛋,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竟然藏着计生用品,亏她还当他是优雅矜贵的绅士,哪有绅士偷摸准备这种东西的!
她真的是太天真了,居然被陆简修给蒙骗了。
陆简修果然,在哄骗她的时候,完全没有给自己后路,重点是自己是真的傻,被陆简修骗了一次又一次,居然还相信他。
盛欢睁大了眼睛,紧迫的盯着他,这次必须让他说实话!!!!!!!
男人唇角啜着笑意,陆简修薄唇微启,嗓音低沉好听:“老婆,领证之后我就准备好了。”
“好啊你,果然早就不安好心!”盛欢想到自己竟然跟一匹狼同床共枕这么久,也算是不容易了。
她白嫩的小手还掐在陆简修的手臂上,陆简修握住她的小手往唇边一放,虔诚吻着,一下又一下:“看到你,脑子里没有别的。”
全部都是她口中的不安好心。
他对她能有什么好心呢,最想要的就是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陆简修自嘲一笑,方才还平静的眼神,漆黑的眼眸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盛欢对上陆简修的眼神,泛着水润的眼睛下意识滑过一丝惊恐。
陆简修真的好可怕,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可怕,他在想什么?
看到她的害怕,陆简修突然收敛唇角笑意,手掌按着她的肩膀,沉沉的看着她。
“你怎么又害怕我呢?”
谁都可以怕他,唯独她不能!
盛欢呼吸还没有平复,便被他掐着手臂,抬头看着纹路华丽的天花板,肚子突然一阵疼感传来,盛欢蓦地睁大眼睛,细白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脸上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突然道:“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