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吴苋小姐喜欢我,这就成了我的家事。夫人,还请你成全我们。”
看到吴苋小姐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杨林早已经坚定了带走吴苋小姐的决心。只要吴苋小姐愿意跟着自己,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杨林也不会让他将吴苋小姐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吴懿、吴班!”
“在!”
“拿下这几个强盗!”
“是!”
那夫人的脸色就象这蒙胧的天空,说变就变。刚刚还在称呼杨林为公子,转眼间就已经变成了强盗。她似乎对她的两个儿子非常的信心,毫不犹豫地命令他们上前捉拿杨林等人。
“关羽、张飞!”
“在!”
“拿下吴懿、吴班!”
“是!”
杨林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命令典韦、许褚拿下吴懿、吴班。杨林清楚地知道,就吴懿、吴班的武艺,典韦、许褚拿下他们也是绰绰有余,可是杨林却让关羽、张飞出手,他就是要让那夫人看一看,他面对的是多么强悍的人!
那些村民们早已经四下散开,他们可是从夫人的嘴里听到,这是吴家大院的家事,他们没有必要插手。如果那年青、英俊的公子真的成了小姐的夫君,那就是他们的姑爷,他们没有必要得罪任何一方。
“杀!”
吴懿、吴班怒吼着,冲天的杀气喧嚣而出,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胯下的战马扬起满天的雪雾,朝着关羽、张飞席卷而来,大有一举将关羽、张飞斩于马下的雄心和霸气。
那吴懿、吴班倒也是不凡,魁梧的身躯几乎和关羽、张飞不相上下,浑身的蛮力一点也不输给关羽、张飞,唯有他们那身上文静的公子气息,与关羽、张飞的粗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扑!”
“扑!”
吴懿、吴班两兄弟都没有战过十个回合,几乎是在同时被关羽、张飞打下马来,早就等着的典韦、许褚飞马赶到,把他们提了起来,夹在腋下带到了杨林的身边。
“啊……”
不仅仅是村子里的乡亲们,连同夫人和吴苋小姐都张大了嘴,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惊呼,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那个打遍周围无敌手的吴家两公子,竟然在这些陌生人手里是如此不堪一击。
“夫人!”
杨林扬起了手,催马走到了夫人的面前,既然自己娶了她的女儿,他们就不可能成为仇人。他朝夫人身后的丫头和家丁们摆摆手,那些丫头和家丁倒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夫人,我叫杨林,现为车骑将军、幽州刺史。你的女儿和两个儿子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那夫人盯着杨林看了一会,眼神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仇恨,然而她什么也没有说。突然间,她转过身,踩着厚厚的积雪,迎着那刚刚露出的曙光,头也不回地往吴家大院里走去。漫天的飞雪在空中翻滚,一支一万多人的骑兵队伍正在风雪中向前疾驰着,沉重地战马响鼻声打破了雪原的寂静,连绵起伏地山梁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骑士身着乌桓胡服,腰佩弯刀,肩上斜挎一柄长弓,数十支羽箭从肩后探出,锋利的箭刃直刺长空。
不用置疑,这就是一支乌桓骑兵队伍,或者说是一支乌桓马贼队伍。乌桓人都是兵,也都是民,他们信服的除了弯刀,就是弓箭。他们除了放牧、女人,就是抢劫、杀人,几乎没有别的爱好。
对于他们来说,漫长的冬季既是休牧的季节,也是抢劫的季节,茫茫的雪原就是他们的天下,杀光一切活着的,抢走一切可以用的,就是他们的信条。人命,就如牛羊,说杀就杀,而死亡,则是一种信仰,能够战死沙场,就是一种荣誉。
大漠南边的那些汉人,则是他们抢劫和杀戮的主要目标,谁叫他们占据着丰美的良田、住着舒适的房屋呢?当乌桓人在冰天雪地里奔波的时候,那些安逸的汉人却在自己的房屋里躺在热坑上喝酒,这不叫人眼馋嘛,不抢你抢谁呢?
突然之间,正在前面向前疾驰的乌桓骑兵头领扬起了手,长长的骑兵队伍不由得慢了下来,那头领调过马头,向后面的大队骑兵跑来。这是一个高大的年青乌桓人,额头上有一条宽大的刀疤。
“大头领,前面有人。”
那个被称着大头领的乌桓人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雪花,定眼朝前看去,果然在前面雪地里,在那天、地相连的地方,出现了十几个小黑点,不过那些小黑点不断地朝前跑着,很快就能看清楚,那是一群骑马人。
“自己人。”
大头领淡淡地说了句,满是冰渣的脸上好不容易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这一笑不打紧,满脸的冰渣纷纷往下掉,露出了那张犹如蛇皮的面容,狰狞犹如厉鬼,连他身边的乌桓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