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郡王。”凌云飞停下马车,迈步走上前,缓缓道。
“参加安郡王。”守门侍卫一看是凌云飞,忙拱手行礼道。
“兄弟们不必客气,这么晚还坚守岗位,辛苦,辛苦。”凌云飞寒暄道。
“都是卑职应该做的,不知这么晚了,安郡王进宫是奉了哪位主子的旨?”侍卫十分机警,眼前的安郡王少年英勇,不但身份尊贵而且深的玉宸帝的赏识,若是得罪了,怕是自己的饭碗就要丢了。
“哦,不是本郡王要进宫,我是送镇国公主的。”凌云飞笑着道。
“镇国公主?镇国公主今日与祺王大婚,怎么会这么晚进宫呢?”侍卫疑惑道。对马车里的人也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觉。
凌若翾见状,掏出怀中的金牌,交到冰雨的手中,冰雨接过金牌,倏然跳下马车,快步走到侍卫面前,二话不说,将金牌高高举起。守门的侍卫当然是认得这面金牌的,忙齐齐跪地,异口同声道:“奴才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我们可以进宫了吗?”冰雨抬眸冷冷道。整个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让守门的侍卫愤恨不已。
“当然可以,不过夜深了,还请贵人坐软轿进去,马车就……”侍卫仔细斟酌一番轻声道。他知道拥有这块金牌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安郡王的亲姐姐,而这婢女,也看着十分的眼熟,莫非这车内之人拿的是那已经故去的凌若翾的金牌?若真是这样,不让她进去倒是也说的通,若是这金牌是皇上又赐给这车内之人,也不无可能啊。
思及此,侍卫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凌云飞,凌云飞浅笑道:“还请张侍卫安排软轿,本王去请公主下车。”
闻言,侍卫这才如临大赦般,擦擦额头的冷汗,从角门进去差人准备软轿。须臾,便闪身从角门出来,凌若翾依旧是一袭大红嫁衣,逶迤拖地的长裙,由身后的慕儿托着。
“公主殿下,宫门已经落锁,请委屈些从角门进宫吧。”侍卫躬身行礼道。
“好,多谢这位兄弟了。”凌若翾笑着道,刚刚走了几步,便停下对身后的梦春道:“这些兄弟守卫皇宫甚是辛苦,梦春,取些银子给兄弟们喝茶。”语毕,继续迈着优雅的步子从角门进入皇宫。
梦春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递到那位张姓侍卫手中,浅笑道:“这些银子是我家公主赏你们喝茶的,公主进宫的事情,还请诸位不要声张。”
“姑娘放心,卑职明白。”张侍卫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梦春进入角门。
凌云飞看着几人已经安全进入皇宫,不由的摇摇头,无奈的自言自语地朝着马车走去,调转马头,凌云飞再次挥动长鞭,清脆的马蹄声在深夜显得格外的突兀。
雍华宫,东偏殿。
当凌若翾坐着软轿到达雍华宫时,看到东偏殿房间里还亮着灯,从窗外可以看到,屋里的两人正坐在桌前下棋,时不时的还能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走到门前,凌若翾轻声叩门道:“两位皇兄,这么晚还在下棋呀。”
闻言,夏离殇与夏易杰对视一眼,夏离殇快步走上前打开门,果然是凌若翾,当时还以为是幻听呢。
“你怎么回宫了?难道祺王欺负你吗?”夏离殇拉着凌若翾急急道。
“皇兄就打算让我站在门口吗?”
“哦,快进来。”夏离殇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自己过于焦急,居然忘记让凌若翾进屋说话。
在屋内坐定后,慕儿又端上来几杯热茶,三人退立一旁,随时伺候着。
“翾儿,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怎么一个人跑回皇宫了?”夏离殇急急问。
凌若翾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缓缓开口,“他连喜帕都没有揭,只是站在屋里跟我说,心中爱的是凌若翾,此生只能给我一个祺王妃子的头衔及锦衣玉食的生活,其他的给不了。”
“你不就是凌若翾吗?”夏易杰不解道。
“是啊,可他不揭喜帕,怎么知道我就是我呢?”
“那你就没告诉他?自己赌气就回皇宫了?”夏易杰无语道。
“我给他留了一封信,他明天一早一定会进宫找我的……”凌若翾牵唇一笑,淡淡道。
“那你信里都写了什么?”夏离殇与夏易杰异口同声道。两人都好似好奇宝宝般,眨着眼睛等待凌若翾继续开口,没想到凌若翾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边迈步离开房间,边淡淡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待明日分解。”语毕,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屋内俩人继续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