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两三日吧,姐姐可要为我送行啊。”凌云飞笑着道。
“好啊,姐姐一定送你。”凌若翾仿若无旁人般与凌云飞闲聊着。
可这一声声的姐姐,璃夏皇后听着有些刺耳,明明是我璃夏国的驸马爷,即便真是你的姐姐,那也要随着陌鸢一样,叫一声皇嫂,又怎可叫姐姐。
思及此,皇后缓缓开口,“驸马,你是否应该跟陌鸢一样改口叫皇嫂呢?”
“呵呵。”凌云飞轻声淡笑了两声,随即继续开口道:“呵呵,女子出嫁从夫,所以陌鸢还是应该跟着我叫声姐姐、姐夫的。”
此言一出,凌若翾及身边几个丫头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璃夏皇帝只是微微皱眉,转而恢复了方才那般品尝美食的容颜,冷眼旁观,看着接下来的发展,若是皇后连这么年轻的小辈都斗不过,那么她这么多年的皇后也算是白当了。
“既然驸马明白,女子出嫁从夫,既然你的姐姐嫁到了璃夏,就是璃夏的太子妃,你应该叫皇嫂。”皇后厉声道。
“母后还没喝酒怎么就醉的说胡话了呢,我与姐姐是同胞姐弟,没错,姐姐嫁给了太子,成为了太子妃,姐姐依旧是姐姐,太子是姐夫。太子是姓夏,小婿姓凌,怎么看都不是兄弟啊,若然母后非要说我与太子是兄弟,那我与陌鸢岂不是乱.伦了吗?”凌云飞手中转着酒杯淡笑道。
嘲笑,赤果果的嘲笑啊。这摆明就是说皇后连家中的人际关系都分不清是怎么回事。姐夫与小舅子成了兄弟,女儿与女婿成了兄弟乱.伦,这个璃夏皇后脑袋里装的都是草吗?
“你……”皇后气急,一时语塞,只能愤恨的盯着凌云飞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怒火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汹涌。
璃夏皇帝看到如此情景,只是淡淡的摇摇头,心中暗暗思忖着,这个驸马爷可不是好驾驭的人,莫说是用金银财宝收买了,就是把女儿嫁给他了,也不见得自己这视如珍宝的女儿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吧,更何况他方才已经说了,女子出嫁从夫,没错,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女儿家一旦嫁人了,就是男方家的人了。
转头再看看太子妃,怕是在这位英俊潇洒的驸马爷心中,只有他这位相依为命的姐姐在他心中的分量是最重的吧。
思及此,璃夏皇帝淡笑道:“驸马说的对,姐姐依旧是姐姐,太子就是你的姐夫。”听到璃夏皇帝这么说,凌云飞是淡淡了看向了凌若翾,姐弟二人笑着相视一眼后,便自顾的夹着桌上的菜继续用膳。
三日之后,凌云飞就带着夏陌鸢准备动身回云裳了,思夏、盼秋也依依不舍的与凌若翾告别,送别的队伍一直从皇宫送到了城外,凌若翾坐在马车里,仔细交代的凌云飞家里的各项事宜,包括医馆的、粥棚的还有学堂的。
凌云飞知道这个姐姐是很细心的,虽然一直听着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还是笑着听着自己姐姐的各种嘱咐。
一旁的夏陌鸢觉得自己好像十分的多余,光是看得姐弟俩谈心,说着一些小时候及当初一起赈灾,一起救治尸毒的事情。
凌若翾看出了夏陌鸢心中的没落,笑着握着夏陌鸢的手,柔声道:“陌鸢,云飞平时公务繁忙,是不是经常忽略你啊?希望你能体谅他,要是实在闷的不行,就找思夏她们三个,这三个丫头掌管这我院中小库房的钥匙,喜欢什么就从我的库房取。”
闻言,思夏几人不禁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几个丫头心中不禁暗暗思忖着,小姐这也太大方了吧,小姐小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夫人留给她的嫁妆啊,还有一些都是皇上、太后赏赐的,更有一些精贵的,都是祺王殿下送的。万一这夏陌鸢真的去了小库房,那夫人的嫁妆,还有王爷的定情信物,还不都易主了?
思夏刚要开口阻止,就听到凌云飞淡淡开口,“姐姐院中的物品都是母亲生前留给你的,怎么能送入呢,陌鸢若是喜欢什么,我的俸禄还是可以承担的。”
夏陌鸢原本刚刚展开一丝笑容的脸上,瞬间又淡了下来,自从在来璃夏的路上收到,凌若翾被禁足,后来又被下了大狱的事情之后,凌云飞基本就没开心的笑过,甚至对她也不似从前那么柔情了,看来这次父皇做的事情,已经惹怒了凌家,甚至是云裳的皇室。
夏陌鸢当然是不知道凌若翾与夏离殇一年之约的事情的。其实,凌云飞也是故意这样对待夏陌鸢的,要说是因为璃夏国一事迁怒呢,也不完全是,而是想着在一年之约到来之际,若是他凌云飞失败了,而夏陌鸢不会被牵连,说到底,对她的还是十分爱护的,就是不知道夏陌鸢能否看得出凌云飞的这番苦心呢。
马车行使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到了云裳国边境的军营,也正是祺王守卫的军营,当晚几个人就在祺王的营帐中讨论一年之约前需要准备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