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边舞剑,边画画,乐曲本王选定后,由宫人弹奏。不知皇嫂如何呢?”
“本宫不会武功,那就变跳舞边画画吧,不知宁王殿下意下如何?”
“好,那本王就先献丑了。”语毕,宁王已经飞身道了桌前,剑尖轻轻一挑,几支画笔落入手中,看着像舞剑,实则在画画,或者说看着像画画,实则在舞剑;凌若翾也不禁感叹,能将舞剑与画画合二为一也确实难得一见,可见着宁王也并非泛泛之辈啊。
一曲毕,一副池塘荷花,九曲回廊跃然于纸上。宁王潇洒转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白玉折扇,在胸前轻轻摇弋,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宁王殿下。
“皇嫂,小弟献丑了。”宁王笑着道。
“宁王殿下不愧是书画双绝的风流才子,若翾佩服。”凌若翾缓缓行礼道。
一时间,云妃更加得意了,他的儿子并不比太子差,只是他的儿子是庶出,而离殇是从皇后的肚皮出来的,否则这太子之位定是她的月夕的。抬眸看向凌若翾,心中暗暗思忖,我儿子书画双绝可不是白来的,就看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能画出什么来。
“皇嫂真是过奖了,可不能只是夸夸小弟就了事的。皇嫂,该你了。”宁王挑衅道。
“好。”凌若翾浅浅一笑,朝大殿中央走去。
只见大殿中央,已经铺好了一张洁白如雪的绢布,凌若翾脱掉鞋子,足尖轻沾墨汁,随着乐曲的响起,在绢布上踩出一道道的脚印。
宁王见状嗤笑道:“皇兄,皇嫂这是在嬉戏吗?以为踩几个脚印就能成为一幅画?真是辱没了才女这个名声啊。”
夏离殇冷睨了宁王一眼,对于他的话语充耳不闻,他相信,翾儿这不是在玩闹,她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须臾,只听曲风一转,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倏然,慕儿梦春冰雨三人外加一个宫女,四个人每人举起绢布的一角,凌若翾长袖飞出,轻沾墨汁,继续朝着绢布击打过去,让人看的眼花缭乱,随着乐曲的加快,速度也在加快,最后,画布在空中慢慢飘荡,朝着屏风飘去。一曲将落,凌若翾快速的将手指咬破,玉指轻弹,那鲜红的血迹恰巧落在画布之上。曲毕,一副红日东升跃然绢布之上。
“好。”璃夏皇帝最先喊起,接着就是一片掌声。
“若翾啊,你这副画可有名字?”皇帝笑着道。
“回父皇,儿臣这幅画名叫锦绣江山,愿璃夏国江山如这东升的红日一般长久稳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璃夏江山千秋万代。”众人纷纷跪地高呼道。
“好,哈哈哈哈。太子妃不愧是才女,这幅锦绣江山朕十分喜欢。来人,赏太子妃金镶珠石云蝠簪一支。”
“谢父皇。”凌若翾跪谢皇帝赏赐,接过太监递过来的簪子,得意的朝宁王摇了摇,示意他,你输了。
回到座位,夏离殇一脸的得意之态,他就知道他看上的女人绝对不是一般女子可以相较的。
“不怕疼吗?还咬破手指。”一旁的祺王温润的声音响起。
“没事的,慕儿把药膏拿来。”随即凌若翾接过慕儿递过来的药膏涂抹在手指上,淡淡道:“看这不是没事了。”
倏然,宁王起身朝凌若翾行礼道:“皇嫂的画作真是不俗啊,没想到皇嫂一个女子,心中还有家国天下,小弟真是佩服万分啊。”
这个可恶的宁王,想至我于死地吗?不管哪朝哪代,皇帝都不希望女人才能高过自己,他这是想给我扣个牝鸡司晨的罪吗?
“宁王殿下过誉了,本宫之前在璃夏国边境,看到过一次日出,只是想把那日的景色画下来而已,怎么说本宫的画作中有家国天下呢,其实本宫平时也像宁王般,画一些池塘、花鸟鱼虫什么的,只是这都是小女儿家的心思,登不得大雅之堂,所以才画了这幅锦绣江山,献于父皇的。”
“你……”宁王鼻子都要气歪了,本来以为可以让凌若翾出丑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出丑的却是自己。
云妃看着自己儿子落了下风,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看了凌若翾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凌若翾心知,不妙,看来这云妃是有什么坏主意了吧……